凝视了美貌如花的楚大小姐一会儿,梁公子突然凑过来问了句,“哎,你之前跟别人,那个过吗?”
“哪个?”楚妍偏头对上他的眸,没懂。
梁哲“啧”了声,说道,“你装什么傻啊,就是…那个。”
他声情并茂的,还用手给她比划。
楚妍看了眼,假笑下,然后回给他四个大字,“关、你、毛、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这事我必须了解清楚。”
梁哲不依不饶非要楚妍说,楚妍被他吵的心烦,随口的说了个“没”,结果这家伙就信了,笑的跟个脑瘫一样。
之后还感慨上了,“老子还以为你当初都跟姓张的私奔了,肯定那啥过了,没想到这么纯洁啊…”
后面梁哲还说了好多,但楚妍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这声“姓张的”,就把她的思维搅乱了。
从两人分手到现在,快六年了,楚妍都要记不起这人的模样了,更想不起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么疯狂。
如果他没有背叛,他们现在,是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心情,莫名的就不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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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有眼无珠来形容梁哲,恐怕再合适不过了,楚妍都这么难受了,他愣是没看出来,还八卦上了,“你们俩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的啊?”
“什么叫勾/搭呀?”楚妍不乐意了,“我们那是真心相爱好吗?”
即使成了往事,楚妍仍旧见不得别人侮辱那段感情。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深爱一个人,其实细想想,除了结局不咋地,过程还是很美好的。
“算了吧,还真心相爱呢,他要是真心爱你,能被一千万打动?要是换了老子……”
梁哲嗤之以鼻,贬低别人的同时,还不忘抬高自己,楚妍就猜到他没憋好屁,抓起一把沙子就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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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妍回到父母身边时,两人已经和好了,虽然不像年轻人那样如胶似漆的,但老两口也是很有爱的。
男的给女的拧瓶盖,女的给男的擦汗,让楚妍瞬间思念起了她的钟欧巴。
话说钟欧巴实习期也该结束了,楚妍觉得有必要先探探他们的口风。
于是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楚妍佯装不经意地说,“老爸老妈,假如我下个月把男朋友带回家,你们会欢迎吗?”
男朋友三个字,被楚妍刻意放慢了语速并着重强调,就怕他们给当成朋友。
楚母一听,大喜啊,“真的假的?”
楚妍难得羞涩的点了点头,楚母和楚父对望一眼,都以为楚妍口中的这个男朋友是指梁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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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岑越希望过的慢些,时间越跟他作对,就那么一晃,三天就过去了。
然而钟岑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找到小姜的手表,当然,也包括所谓的偷手表的真凶。
晚上临睡前,钟岑在小区楼下边抽着烟边思考,他烟瘾不大,只是有烦心事的时候就忍不住,好比现在。
张茂才虽然有心保他,可公司有明确规定,凡偷盗者一律开除,钟岑甚至都开始犹豫,要不要找楚妍帮忙。
手机响的时候,钟岑正准备回去,但发现是琳达打来的,钟岑干脆就在楼下接通了,打算接完了再上去。
自从琳达从医院跟黄浩离开,他们私下里就再没有过联络,钟岑想着她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不料还真给他蒙对了。
两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聊了不到五分钟,然而挂完电话,钟岑的眉头活生生皱出一个“川”字。
可见这通电话很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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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钟岑是卡着点进公司的,他屁股刚挨上椅子,小姜就凑过来要交代了。
小姜也就比钟岑早进公司一年,方方面面不算拔尖,但人看着还算机灵,钟岑其实对他印象一直都很不错,只是一直木有机会正式交个朋友,没想到,倒是因为这场意外“熟”起来了。
钟岑让他稍安勿躁,说等主管来了,就会给他交代。
小姜当时就觉得钟岑变了,很不对劲,整个人特别气定神闲,还泡茶呢,按理说都火烧眉毛了,应该着急才对啊。
张茂才也是想着这件事呢,一进来,就问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钟岑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容不迫的走了过去。
“主管,之前说,如果证明不了清白,我要受处罚,现在我想问问您,我要是清白的,又该怎么算呢?”
不光小姜,自从事出之后,除了小沈他们几个平时要好的同事,其余的人,对钟岑都是冷嘲热讽的,背后指指点点更是没少干。
有次中午买水,钟岑就遇见了几个同事,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钟岑就说他是小偷,言辞十分的犀利难听。
钟岑那会儿牙咬得嘎吱响,这口气,这份屈辱,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你这意思,是找到证据了?”张茂才多精啊,一下就明白了。
都这个时候了,钟岑也不藏着掖着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份优盘,“这是我加班那天的监控录像,当晚发生了什么,里面清清楚楚!”
话落,办公室炸开锅了。
显然,谁都没想到这份录像会横空出世,一时之间,大家什么反应都有,五花八门的,精彩极了。
张茂才也是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指着优盘不可思议的问,“监控不是早就坏了吗?你从哪儿弄来的录像?”
钟岑勾唇笑,“原来的监控是坏了,可是新安的监控没坏啊。”
话落钟岑抬手,指着和原来监控截然相反的方向让众人看,果然那里出现了一个崭新的监控。
而且和原来的相比,明显更高级了,清晰度自然也不必说,就是颜色变成了和墙壁一样的白色,体积也缩小了,所以一直都没被人注意到。
“这是怎么回事?”张茂才愕然!
“旧探头坏了很多次了,刘师傅干脆就换了新的,只不过当时走的急,忘了通知大家而已。”
钟岑话锋一转,“也幸亏他忘了通知,要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茂才意外的直摇脑袋,他是向着钟岑的,拍了拍他肩膀说,“行,只要揪出了这个贼,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让他从昂扬滚蛋也行?”钟岑试探了一下底线。
“这……”张茂才没想到钟岑会玩得这么大。
钟岑告诫他,“主管,事情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块手表这么简单了,这个人明显人品有问题。”
“我跟他无冤无仇,可是他陷害我的时候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光这一点,就足以可见这个人的狠。”
“我受不受冤枉说到底都是小事,但是把这么心术不正的人留在公司,特别还是在营销部这么重要的地方,无异于是埋了一枚定时炸弹呐。”
“将来,要是有对手过来挖墙脚,只怕他跳槽的时候,出卖公司内部资料都是有可能的。”
钟岑故意往严重了说,只有这样,张茂才才会采纳他的建议。
为了达成目的,钟岑也是拼了,活了二十七年,他第一次这么针对一个人,可是怪不得他,真的怪不得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誓、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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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才合计了一番,也觉得言之有理,最后选择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把这个人开除,放录像吧。”
“谢谢主管。”
拿到了“圣旨”,钟岑腰杆笔直回到座位,将优盘插进电脑里,读取的过程中,一个人却突然冲出来阻断了这一切。
钟岑看着面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脸上一点都不意外,就是觉得心寒。
本来琳达告知他真相的时候,钟岑是不相信的。
一个部门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分明没有半点对不住他的地方,可是他却兜了这么一大个圈子来搞他,终究是世风变了?还是人心变了?
“你这是干什么?”
钟岑演起戏来,有些话,需要他亲口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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