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女助理一眼，“啪”的一声一手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最后起身搡开严思羽走了出去。
夜笙箫在办公室等候她的到来。
季云进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是闪躲的，她干巴巴的笑着。
“笙箫啊，听说你找我。”
夜笙箫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睛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嗯，不错。”
这场景乍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季云却在空气中嗅到了一种不平常的味道，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可控制的微微发起颤来，又极力伪装着镇定的样子。
“那…那有什么事吗？”
夜笙箫清亮的眸子直视季云，并没有马上答她的话。
办公室里的空气蓦的静了下来，一种没来由的窒息感开始席卷季云，她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半晌过后，她实在是扛不住夜笙箫那颇具压力的眸光，磕磕巴巴的开了口。
“笙…笙箫啊，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处理，要…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
夜笙箫闻言勾起了唇角，要笑不笑的盯着季云。
“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处理？处理什么？销毁证据吗？”
夜笙箫的语气并不重，然而此刻却像是一记惊雷在季云的脑中炸响！
她猛地抬眼看向了办公桌后的夜笙箫，一脸的震惊。
片刻后，她又敛了脸上的神色，问了一句。
“你…你在说什么？”
她摸不准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夜笙箫是真的知道了她的事情还是在吓唬她，更不知道她究竟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在脑子里飞快的权衡了一番后，她决定先装傻。
“我再说什么？季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看来你依旧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德性啊！”
季云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冷汗，她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笙箫，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夜笙箫简直要气笑了，她施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踱到了季云身边。
“不知道是吧？好，很好，那咱们就把一切摊开来说！”
夜笙箫的语气蓦的凌厉，眸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商家货不对板，产品质量良莠不齐，这些事情的源头是什么？”
季云只感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她咬牙硬撑。
“源…源头什么的，我怎么能知道？那些不良商家们为了牟取利益，所以才缩减成本，售卖次品的吧？这…这些东西你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
夜笙箫早就料到季云不会乖乖承认，这时倒也冷静了下来。
跟这种人大动肝火倒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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