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娴愣愣的看着喑追,以及喑追上的人,那一身冰冷的盔甲是那么的碍眼,还不如锦袍带来的安全感.....
能不能,不要去.....
她心底想,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娴儿,”轩辕澈飞身下马一把抱住叶娴,高束的发髻不是温润的样子而更适合头戴银盔,他将头深深埋在那个矮小身子的发间,清香而柔软。
“要走多久.....”
反拥而去的手所及的只有一片冰冷和坚硬,她强忍住千百般的不愿意,轻声问道。
“少则六月,多则两年....”
“我也想去....”
“你安生的呆在京城,皇帝不敢动你,等着我回来。”轩辕澈扳正她的身子,无比严肃的矫正她想上战场的念头,
“为什么我不能去.....”
叶娴还在絮絮叨叨,轩辕澈黑线:“娴儿,你武功再高,但战场并非江湖,我怕,我无法护你周全.....”
“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轩辕澈轻轻从怀里拿出那支血色玉簪,上面九尾凤凰盘旋栩栩如生。他轻手轻脚的悄悄戴在她头上,叶娴不知,揪着他的盔甲,闷声道:“那你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嗯。”身后副将提醒时辰,无奈只好万般不舍的松开了叶娴,无比认真:“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语罢,深深的再看了眼叶娴的脸,转身上马,不再回头,甩鞭离去。
叶娴愣愣的看着夕阳里的城门,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头上有异物,伸手一摸,一支玉簪正歪歪扭扭插在发间,她轻轻摘下来,晶莹的玉鲜血欲滴,簪尾处,用心刻着一行小字:得卿如此,三生有幸。
叶娴仰头,逼迫泪水重新蓄满眼眶,也不肯落下来。
“轩辕澈!”府里府外惊了一惊,不知王妃娘娘这是又要发什么威.....
“你这个呆子......”语声低微,掩埋了呜咽。
浩浩荡荡的十万兵马出城,奔着南江,军旗上无一不绣着“玖”的字样,喑追载着轩辕澈走在最前面,百姓们在街道两边欢呼相送,直呼“苍雪王千岁!”
突然间,凭空而生一阵尖锐的笛声,袅袅情深,伴着夕阳,引来了百鸟相鸣。
马上的轩辕澈身子一怔,喑追感觉到他的犹豫也随着停下了脚步,噗嗤噗嗤打着响鼻。
轩辕澈从来都没有觉得出征是这么让人厌恶的事,曾经的京城有多让他憎恶,现在的京城就有多让他眷恋。他深吸口气,松开了不自觉攥紧的缰绳,喑追这才又缓缓前行。水空一身戎甲跟在轩辕澈身边,回头看着城门之上,一抹水蓝立在那里,鸟儿争相与那笛声和鸣,盘旋在城楼之上。
“爷,不回头看看吗?”
轩辕澈闭上眼睛,轻轻摇头。
“看了,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笛声里面感切情深,微微的颤抖,叶娴从来都没这么难受的奏笛,忍着眼里的泪,倔强的将这缱绻吹尽。
“她会跟上来的。”许久,就在水空以为王爷就要这样沉默一路时,他开口:“她可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啊.....”轩辕澈把玩着缰绳,满目温柔,把水空吓了一跳。“爷,属下觉得.....”“觉得什么?觉得她不会来?”他也不恼,轻笑着点明水空的意思。“毕竟,战场刀剑无眼,王妃娘娘虽说武功卓绝,但说到底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女孩子.....”
“嗯,水空,和本王打个赌如何?”
水空惊出一后背的冷汗。
“就赌你一个月的月银,若娴儿没有来,本王满足你一个愿望。”
“爷.....那可是属下的月银啊!”
一曲终了,叶娴收了手中的玉笛,仰头看着天上飞鸟离去,笑了:“不过是苟延残喘的门派,这么嚣张?”不知何时,她身后跪着一抹黑衣,恭敬抱拳。“走吧,本座亲自去会会他们。”
转身,一抹银光已然覆在面上。
“哦,对了,关注着点前线的事,还有蓝都的动向。”
江湖又双叒叕乱了,乱了一阵后又迅速的在一个个门派的覆灭中安定下来,虽说还是噬月蝶惹的事,却比先前噬月诛杀更祸乱人心。
唯有这些帮派的人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他们对上的不是噬月蝶的精锐也不是双司十二蝶,而是江湖第一女魔头——时月蝶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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