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人!”
“哦,不信?这种事情你还是问问你的娘亲吧,她最清楚你究竟是谁的种。”
夏依依求救一样的看向母亲,那张如死灰一样落魄的脸,可笑之极。
“漠狐一千年的历史,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大胆的勾结外族叛国的事。风瑞,你知道漠狐史上被禁封的十大酷刑吗?”
那笑脸,在夏家人看来,如死神一样滴着鲜血。
“回殿下。风瑞一本正经,分别是凌迟,炮烙,汤火隻,车裂,剖心,人彘,抽筋,榆毒,活埋,腰斩。”
院子里一片沉寂。这十种酷刑自创立,也就最多用过两次便被禁了。
“先收编入天牢吧,其他罪臣也押入大理寺,”所有人都认为她会立刻判决刑罚,没想到会是暂时收押。
晨曦映照在沧桑的皇宫上,拨开了最后一丝乌云。
京诚从沉睡中苏醒,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看外面的天翻地覆,相互庆贺劫后余生。有官兵在清理着街道上的尸体和残骸,一夜的恶战,所有人都很疲累。
“国库中有多少是龙毅搜刮来的?”令狐娴重回皇宫,满心感慨。
“臣也未仔细清算过,约莫有十四亿九千万两雪花银吧……”“这么多?”她惊诧。“殿下,龙毅从各城各郡烧杀抢掠到百姓不敢出门,这种程度,您应该能想象到如此暴虐……”叶莲苦笑。
“将不属于原国库的清算出来,”她沉思片刻,“明日在宫城门前安抚城中百姓。”
“臣遵命。”
冬日的太阳温暖的刚刚好……只是……
“皇上,您就放过臣吧……您已经胜了……”金江关内一所普通的客栈里,一个哀怨的男人声音响起,透着十足的疲惫和无奈。“不行,你小子方才是故意输的!再来一局!”另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颇为任性的说道。
“皇上,已经一宿了,您注意龙体啊……”男人打着哈欠:“再说了,皇上,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棋局上,臣就算再故意让子,也难保您赢啊!”
求求您放过他吧!一宿了啊!
皇帝无语,“花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花老太爷也不急你的婚事?”老而得的幺子,怎么媳妇儿娶不上花老太爷也没啥反应?
“他老人家……花瞳一个小孙子就够他折腾的了,哪儿还顾得上管臣?”花狐也不是省油的灯,和自家小外甥混到一起给老爷子添事儿……
想当初,他花狐十五岁登科扬名京城,先帝爷钦点他为状元,位至户部尚书,皇帝登基后,授为御史台,拜丞相,他这么忙,这么有能力,哪儿还有工夫去找媳妇儿?
“这次回京,朕给你赐婚吧。”皇帝恬淡的说,惊的花狐睡意全无。“皇上,臣看上公主了!”此话若旁人说定被视为大逆不道,但……“朕的娴儿有人了,换一个,”皇帝淡定不已。“皇上您再生一个吧!臣等着……”他可不想成亲啊!
皇帝凉飕飕的瞥他一眼:“你给朕生?”
“皇上,您有话说!”花狐终于找到皇上一宿抽风大早起来要给他赐婚的源头了……
皇帝无语沉默……很明显是被点中真相了……
“皇上啊!您有话就说吧,别再折腾臣了……一宿了啊……”花狐无奈就差上去撒娇了……
“唉……”皇上叹了口气,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花狐啊,你跟在娴儿身边也快十年了吧?”
花狐无语望青天……
他跟在龙闲身边是快十年了不假,但是能见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闲公主的影子,满打满算次数绝不超过这十根手指头……
“皇上,您想问什么?”
“朕……想……”突然,令狐梁抬头:“守在外面……”暗中人影微动,蓦然寂寥,花狐自知皇帝并不是开玩笑,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也认真起来。
“朕想将漠狐交给她……”花狐听言沉默,“皇上可考虑过太子殿下?”皇上手里摩挲着玉子,半晌才道:“楼儿,已经不是朕的楼儿了,他的心思,在江湖。”
皇上的声音哀拗而悲婉,听的花狐莫名其妙。“皇上可看清了,这几年里,龙闲公主的一切作为?”花狐也曾仔细琢磨过,一时惊诧于如此一女子思维的缜密。
皇上将子落在棋盘上,将了花狐一军。“从娴儿八岁回朝,在朝上与夏全的党羽抗衡,朕想,她就是在那时候发觉夏家的反心吧。”“如此轻易就?!”花狐惊讶。
“朕将四族的势力给她,将墨狐令昭告天下,只是为了能让她和楼儿自保,没想到,她竟然能利用这些反杀到如此地步。娴儿有着自己的势力,她的目的也是江湖。”令狐梁瞥了花狐一眼,“剿了龙闲郡各大城池中夏家势力的江湖门派噬月蝶,便是她的左臂,至于右膀,花狐,你可听说过江湖之帝的传说?”
“臣有所耳闻,江湖中人将有威严与仁德,且文武双全的被人信服的医者,尊为帝医,自第一任帝医,八百年前的风尧子之后,五百年里再未出过,再就是三百年前被废除的第二位帝医羽戏阳,臣听闻五十多年前,有一神医巫马,颇被江湖所尊崇,隐隐有登帝医之极,可是不知为何后来人失踪了。”
“娴儿,是第三任帝医,”令狐,梁轻轻笑着,淡淡的说。
……沉默……死寂……花狐手中的子险些落错位置。
“名噪一时的血殇谷和后来被围剿的仙藤山,都是她的势力。”
他心里,是对女儿能力的欣慰,却也有着一丝敬畏,这样聪明能干,文武双全的凤星,却与一人如此相似。
“娴儿在政务上所布施的政策,你觉得很难以理解吧?”皇帝看向花狐,“令狐皇室的史上,还有一位先人向娴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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