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昀笑着说:“有意思。还第一次见你对女人忧心,你的夫人,怕是要伤心死了……”
那祁容若:“夫人不是我选的。”
李秋昀:“那这位姑娘就是你选的了?唉,对发妻如此凉薄……”
那祁容若冷峻的目光看向这位御医,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医不好她,或留下病根,让你看看我对朋友能多凉薄!”
李秋昀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虽说是玩笑话,但,好像多少有几分真……
永旭一十二年八月十七丑时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若晴,感觉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可是胃里依然火烧火燎的厉害。吐不出东西的胃,每一次干呕,都是从胃部到嗓子眼儿一路的抽搐。
李若晴捂着胃迷糊的醒来,带着哭腔弱弱叫着:“疼!好疼!胃疼!”
在床边守着李若晴的那祁容若,赶忙从闭目养神中惊醒,立刻用大手抚在她的胃部,轻轻的揉着……
轻声说:“不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然后转身对堂屋的丫头们喊道:“快,快,把药端来。”
可算有动静了,李若晴一直昏迷着,真是要吓死他了。
李若晴觉得有一双大手,隔着寝衣温暖的贴着,轻轻的给她揉着胃,好像,真的能有所缓解。
现下已脱水严重的李若晴,嗜睡的厉害,本来不停出的虚汗,也变成了无汗。
这时,紫鹃和紫嫣,赶忙端着一直保温的汤药进来,李秋昀也进来在一旁守着,他只盼望赶紧喝下去药,才能调节到位,否则这么干挺着,肯定会出大事。
那祁容若把李若晴扶起来,让她躺靠在自己怀里,紫鹃跪在一旁奉着药,那祁容若一口一口的喂着……
才喝没两口,李若晴无意识的又开始干呕,把那仅有的几口药吐了出去,一旁的紫嫣早已有防备,立马端上痰盂……
这下可把那祁容若急死了,拿过药碗,一把摔在了脚踏上,清脆的破碎声,瞬间刺破原本寂静的凌晨……
那祁容若冲着李秋昀说到:“你是什么御医?她吐成这样,还能喝进去这苦药汤子吗?”
李秋昀是又急又气,也发起脾气的说:“喝不进去药,拿什么补内脏所需?”
那祁容若:“你针疗不是很厉害吗?施针啊?”
李秋昀:“施针能止吐,能补得进她需要的精血吗?不吃喝进去,你来告诉我怎么办?”
那祁容若:“你是御医,你来问我怎么办?就没有不苦的药吗?这么难喝,别说她一个呕吐之人了,我闻着也难以下咽。”
李秋昀被气乐了,说:“王爷是不是气糊涂了?药有不苦的吗?”
屋里的丫头看着老爷和御医对着发脾气,跪在那里简直怕的颤抖。堂屋跪着不敢入内的侍女,更是心惊胆战。就如同此刻,府内的女人们难以安眠一样……
此时的李若晴,被药碗破碎的声音惊醒,又迷迷糊糊听到这么一顿吵,感受到那祁容若的愤怒,心里害怕极了。
她好怕好怕那祁容若发脾气,更怕他难为其他人……
李若晴气息微弱的说:“水,给我点水……”
听到李若晴的声音,那祁容若也忘了别的,赶忙让紫鹃去倒茶。
可李若晴又强迫自己不要睡,打起精神,努力的说:“不要茶,要水,温水,白糖,盐巴……”
在场的丫头和御医都屏住呼吸,努力去辨识李若晴那微弱的声音。
紫鹃和紫嫣不敢耽搁,赶紧照吩咐去办。
李秋昀是没办法了,只要现在这个姑娘能醒过来,不喝药就不喝吧,能喝下什么都好,总比这么干挺着强。
李若晴知道,自己口渴的厉害,又吐成那个德行,必定是脱水了。搁在现代,直接输液补充各种电解质就好。
可现在,没有西医的输液,她又呕的厉害,那苦药汤子真是喝不进去,只能给自己配点补液盐水了。
李若晴伸手去抓盐巴和白糖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脱个水,可以严重到这种程度。
她一边被那祁容若抱着喂着盐水,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次好了,必须好好锻炼身体。在这个现代医术没传进来的时代,很多疾病束手无策,只有强身健体,提高抵抗力才是最好的预防措施。
不过……这个怀抱好温暖啊!隔着两人寝衣,让李若晴感受到了那祁容若的结实肌肉。将军嘛,这飘逸的外形下,到底还是有夯实内涵的。
现下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还是保命吧!自从被骗来京城,这身体……也真是差的让李若晴无奈了!
喝下了两碗盐糖水,还好没再吐。
李若晴依靠在那祁容若怀里,虚弱的替御医辩解到:“公子,是我喝不下苦药,不怪李御医。你别发脾气,我害怕……”
那祁容若简直哭笑不得,都这会儿了,还有工夫替别人说好话。
那祁容若在她耳旁轻声说:“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急了,说话不当,我跟李御医道歉。你再喝点这盐糖水好不好?”
李秋昀面带嘲笑的看着那祁容若,心想,这个大少爷,真的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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