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晴:“那……那,下毒的人可找到了?”
尤神医:“原本是没找到的,这毒极其隐秘乖张,我也不知出处,无法可解。可今番夫人遭难,倒是让老身找到了源头。”
李若晴呆住了,和着狠毒的皇贵妃,还给太后常年下毒???
李若晴:“那,还不把她抓起来?”
谋害太子后嗣,还常年给太后下毒,这还不够千刀万剐啊??
尤神医:“只是老身的猜测怀疑,从夫人和太后中的毒来看,应该都是出自天山鬼医之手,无迹可寻。”
李若晴:“那您可同皇上讲过?”
尤神医:“略微将两件事联系上过,皇上也是无奈,没有实证,不好发难。”
李若晴感叹到:“唉,连毒害太后不能拿掉她,我只是失个孩子,的确不算什么。”
尤神医安慰道:“夫人别多思,对身子恢复不好。权势这些,与夫人都不相干,别凭白损耗你的精元。”
就这样,神医一边用草药蒸熏着李若晴,一边与李若晴聊着与当下无法契合的话题。
好在这屋子里就这俩人,外头又站了紫鹃紫嫣把守,不至于被歹人听了去。
看时辰差不多了,李若晴原本要站起身,结果一下起猛了,可能低血糖还是脑供血不足的,一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吓的尤神医大喊一声:“夫人,不可这么猛起啊!”
门外的紫鹃紫嫣听到喊声,赶忙冲进来,后面还跟着那祁容若。
原本那祁容若早早从太后寝宫回来,想陪李若晴用各晚膳。听到她在浴房治疗,就不让通报,安安静静守在门外看书等着。
李若晴只是起猛了而已,并无大碍,缓了一下也就好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可吓坏了那祁容若。他只知神医给李若晴治疗,却不知道是这种疗法。
大大的浴盆里满满的草药热水,上头的木架子坐着一丝不挂的李若晴,周围还有炭火上堆满草药熏蒸。
此时的李若晴俨然是被放进屉里蒸着的整猪!
当然,这头小猪雪白、好看许多!
李若晴一时忘了自己此时的模样,看到那祁容若还挺惊奇,带着虚弱的喜色说:“诶,公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虽然这蒸汽多了一些,有点像烟雾缭绕的仙境,但是李若晴的这副样子,准确无误的映入那祁容若眼睛里。
自从知道李若晴有孕,那祁容若可是吃斋多月了。这番景象,他还有空回答李若晴的问题?
紫鹃反应快的很,李若晴的问话才落地,那祁容若还没及回答,她就赶忙拿着锦缎的浴巾给李若晴披上,嘴上还关切的说:“才开了门,随隔着道道屏风,姑娘别沾了寒气才好。”
李若晴这才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一直退了毛熏蒸的小猪猪,赶紧扯过浴巾把该遮的地方包裹严实,还顺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那祁容若赶紧抓回自己的神经,冲尤神医说到:“神医,若晴现下可好些了?”
尤神医微微施礼回到:“回太子殿下,李夫人已无大碍,老身给她治满七日,再静养满月即可。”
那祁容若:“多谢神医……”
尤神医转身想要出门,却又挺住脚步,轻声唤着容若:“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祁容若虽与神医无甚交集,但到底是太后密友,多少还是带着敬重的。于是,他随神医走出了浴房。
尤神医嘱咐一句:“太子,现下李夫人身子未大好,定要坐满一月,才可行其他事。切记,切记!”
原本这事李秋昀也是嘱咐过那祁容若的,他自己知道。
尤神医猜想御医也是会告知的,可见到刚才那祁容若眼睛盯着李若晴时透出的那股贪恋的光,作为主治医师,不得不再次加强叮嘱一番!
那祁容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在下唐突了,听您叫声恐若晴有什么闪失,一时急躁了。定谨记神医嘱咐……”
尤神医满意的点点头,施礼退下了。
神医见过太多不被珍爱的妇人,也见过太多全然不顾女子生命的男性,所以,她总是对病榻上的女子多些恻隐之心。
想来太子如此爱重若晴,定然不会轻举妄动,可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这大概就是古来皆有的“医者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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