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弘玺不得不问清楚:“你如何有这块令牌?”
李若晴轻松加愉快的说:“我在宫里发现有孕,太后为安我胎像,请皇上赐我此金牌,并告知我,此牌在手,可不遵一切礼法,可免除一切罪责,包括死刑。另,还可调动顺朝范围内各处将领,以保自(shēn)安危。然,不可以此令牌作恶,不可违逆圣听,不可违逆夫君。二皇子,我说的对于不对?”
她把“二皇子”仨字着重的表达出来,就为了呼应她那句“不可违逆圣听”。此时,祁弘玺还未登基,可万万当不得“圣”!
祁弘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皇贵妃可是要气炸了!
这得多宠那祁容若啊,不过是一个侧妃有孕,还是个异族人士,居然赐了一块能调动兵将的金牌!完了,今晚是要不得她的命了!皇贵妃愤恨的想……
现场的这些兵将肯定无一敢动手对付李若晴,他们对皇权的威严,是极其令人费解的,除非这母子俩亲手掐死李若晴!
在一道宫门之内的那祁容若也被说懵了,这什么(qíng)况?
他疑惑的想:什么时候赐的这道令牌?我如何不知?可她说的分明确有此事,到底怎么回事?
祁弘玺赶忙挽回局势说到:“好,若晴……嗯,不,李夫人。既然你有令牌,今(rì),自不会有生命之忧。然,我从未想过对你有任何伤害。咱们同去乾东楼,商讨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他这分明是求和加拖延!
先去聊一聊怎么解那祁容若之困,然后熬到明(rì)登基,管你什么令牌不令牌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的牌子还能管今朝的事儿?
李若晴可不傻,悠悠的说:“二皇子可是耳朵里塞鸡毛了吗?本夫人说,要进麒麟宫!我告诉你俩,我可不止有令牌,我还有皇上御笔所书,要不要我拿出来也让众位兵将了解一下实(qíng)?”
李若晴这种粗鄙的话,已经不会被当成重点来针对了。毕竟她扔出的一波又一波语言炸弹,以足够让这对母子乱了阵脚了。
这母子俩虽然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但令牌都给了,还真不好说啊!
祁天衡那个人疑心极重,为了保住那祁容若得天下,做多少准备好像都不意外。
皇贵妃已是气的说不出话了,祁弘玺强装淡定的说:“好,就依李夫人所言,咱们进麒麟宫商讨便可。父皇临终前留下遗诏,这是天下皆知、不可争辩的事实,李夫人莫要妄言才是。”
李若晴明白他这是在挽回声誉呢!现场这么多人,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谣言给他传出去,这皇位也坐不踏实啊!
她才没空在这上头跟他纠缠,便笑着说:“好,那咱们入内详谈吧!”
只见祁弘玺彬彬有礼的请她入麒麟宫,守门侍卫应声开门。
一脸铁青的皇贵妃不想迈步,由着祁弘玺引着李若晴先进去。
秦牧轩和孟礼基本就是看戏的,此时已经通体的衣衫湿了个干净。虽然都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吧,但李若晴的这种闹法,真是由衷的让他俩紧张的冒虚汗。
才进宫内,李若晴就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那祁容若,她按捺住想冲上去抱住他的(rè)(qíng),眼含(rè)泪的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那祁容若也没有过分表露心(qíng),淡淡笑着说:“几(rì)不见,夫人可是不认得为夫了?”
李若晴抽了抽鼻子说:“看看你有没有少几斤(ròu),果然,消瘦了许多。”
其实她在看,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受刑,若有任何损伤,她还得跟那母子俩发飙。
进这麒麟宫是要谈判的,皇贵妃和祁弘玺可没空看他们在那演“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的戏码。
祁弘玺把这麒麟宫的兵将和下人都打发了下去,他不知道李若晴还有什么后招,万一再说出些什么不能被别人听去的话就麻烦了。
祁弘玺:“咱们去主(diàn)谈吧!”
李若晴:“不!我要去晴麒楼!”
原本晴麒楼是要重新修建的,亏是年后太多事,耽误了。
谁都不知道李若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步棋走的,秦牧轩和孟礼也是懵(bī)了。
这是啥(qíng)况?没有提前演练啊?
皇贵妃和祁弘玺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拿着金牌的李若晴要是在这关起门来的地方有个三长两短,那外头的百十来号兵将就会认定了李若晴前头说的那翻“谋反”言论。
因此,在祁弘玺顺利登基之前,只能顺毛摸了!
原本占领了一切有利地位的弘玺母子俩懊恼的不行,这在自己地盘,怎么还被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那祁容若和李若晴牵着手,跟在皇贵妃和祁弘玺(shēn)后,秦牧轩与孟礼断后。六个人向晴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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