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举着无名指给另外俩人看,紧张的说:“快看,快看,这石头是不是在发光?”
邹强国也惊奇的说:“看到了,看到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得送去鉴定机构才能知道里面的物质啊!快看容若姐夫的,他的石头我磨的大,亮的都刺眼。”
这仨人惊讶无比,这血红石头放(shè)出的光芒,在只有油灯的黑暗中,格外诡异。
外面的雷声、闪电声,在这样的氛围下更是让人心慌。
李若晴吓的钻到那祁容若怀里,就像小时候遇到打雷下雨把头蒙起来一样,好像自己看不到可怖的东西就安全了。
但是渐渐的,雷声小了,雨也小了,赤血红玉的光,也暗了下去。
三个人这才放下心来,李若晴疑惑的说:“这波斯的破玩意到底是个啥?怎么这么渗人?”
邹强国:“嗨,这你就不懂了,这应该是极其珍贵的宝石,所以才如此奇异。要是普通玻璃珠子,绝对没这个效果。唉,可惜了,不切开,整颗大的,得是世间稀罕了吧?”
李若晴斜眼看着他,略带鄙夷的说:“切,那还不是你非要给破坏掉的?这么珍稀的宝贝,瞧瞧,就换成了两枚戒指,和不堪入目的一堆烂石头。原本那造型可是像只苍鹰呢!”
邹强国:“嘿,若晴姐姐,不带这么耍无赖的吧?切割之前从未听你说像什么苍鹰啊?打成戒指,你还美够呛的,说这才是物尽其用!这时候变脸可太快了吧?”
为了让这俩人停止斗嘴,那祁容若赶忙制止到:“好了好了,若晴,太晚了,咱们快回屋吧。看样子,这雨小了下来,可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也不能在强国这一直等。”
李若晴也懒得搭理邹强国了,这么没营养的扯皮,还不如回去早点睡个美容觉。
李若晴冲强国做个鬼脸,转头对容若说:“好,咱们回去吧,不理他了。”
才到门口,容若便蹲下(shēn)子,让李若晴到他背上,并说到:“我背你过去,这院里的积水多,别凉着你的脚。”
李若晴意外的说:“呀,公子,这可不像你能做的事儿啊?”
那祁容若转头看着她,无奈的说:“快些上来,莫要多言!”
李若晴举起强国屋子里残破的油纸伞,跳上那祁容若后背,还不忘转头说邹强国:“哼,破坏份子,把好好的宝贝搞坏了,你个败家子!”
那祁容若背起她赶紧跑,只听见(shēn)后的邹强国不服气的回嘴到:“是你败家好不好,臭美要首饰,我要切割你还配合,到头来还推卸……”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李若晴也就不再跟他对骂,只是急着给容若找干爽的衣服鞋袜。
外面的雨,还是下着。戒指上的血玉,依旧红个通透,只是没了那刺眼的光。
躺在被窝里的李若晴举着手指不停地琢磨,问起容若:“你说,这石头,到底是个什么呢?说它是玉吧?可整个将军府的库里,也没见过这种色泽和品质的玉。说它是石头吧,看起来又精贵的很……”
容若拽下她举了半天的胳膊说:“放下来,也不嫌累。兴许这就是波斯的特产,凡天下之物,地域不同,所产之物也不尽相同。南橘北枳是也……”
听着他的语调,李若晴撅着嘴不满的说:“大哥,你这是要学夫子给我讲课吗?”
那祁容若惊讶的说:“大哥?我是你夫君,怎么唤大哥?”
李若晴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哈……这……这就是一个玩笑。是我们那叫夫君的各种说法之一啊!”
那祁容若半信半疑的说:“那你且说说看,你们那里都如何称呼夫君的,一次说全,省的随时冒出个新的,谁知是不是胡编。”
于是,李若晴就开始煞有介事的说起来:“可以叫老公、先生、(ài)人、哈尼、甜心、那口子、孩儿他爸……”
那祁容若对于不解的称呼,便发问,李若晴便解释。
亲密(ài)人的称呼,在暖融融的一张被子里,好像长出了粉红色的脸,挂满了甜甜的笑……
那祁容若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宝贝……我的哈尼宝贝……”
这位公子的学习能力,放到现代那绝对是学霸级别,特别是现学现用,灵活掌握!
一片蜜意的室内,与忽大忽小雨不停的室外,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永贞元年四月二十一
昨夜的雨,延绵到今(rì)仍旧没有要停的意思。(yīn)沉的天,与潮湿的屋子,让人难受够呛。
那祁容若舍不得若晴冒雨出入,便打着油纸伞往返小厨房,俩人随便应付一下膳食。
那边的邹强国耐不住孤独寂寞,也冒雨跑来他俩的屋子玩耍。
才过午膳的天,突然又(yīn)沉的不行,仿佛深夜一般的暗沉。
眼见着天从(yīn)一下子到黑,三个人皆是心惊,而李若晴和容若手上的戒指,再次发出刺眼的光!
外头又开启了电闪雷鸣,以及爷爷房间里雷电声都盖不住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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