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木刀还是真剑?”远来是客,长冢三郎还是表现出了主人家的气度。
“用真剑吧,木刀太轻了。”他想了想道。
刘正一直都是用的真剑重棍,突然用木刀反而有可能没掌握好分寸伤人,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飞叶摘花有点夸张,束湿成棍大可一试。
听到他要用真剑,道馆众人一阵骚动,现在剑道越来越向体育运动方向发展,即便是讲究实战的古流也不常用真剑比试了。
尤其是长冢三郎贵为馆主,已经很久没有在众人面前动真格的了,这让他们都很是期待。
“好。”长冢三郎让人取来了两把武士刀。
刀身上没有铭文,造型也不精美,应该是批量打造的。
不过也正常,虽说这种历史悠久的道场应该藏有名刀,但也不能拿出来切磋用,除非馆主是个脑残。
长冢三郎当然不是脑残,他不仅聪明,而且还不折手段。
刘正刚刚穿戴好护具,长冢三郎突然一声大叫,声音嘶哑尖锐,仿佛狼嚎。
“声打”,这在日本武术中是非常常见的招式,也是日本影视作品里打斗一定要喊出招式的由来之一。
有些天生嗓门大加上后期锻炼的武道家,甚至能用近距离的“声打”震裂对手的耳膜。
饶是刘正见多识广,也被长冢三郎突然的大叫吓了一下,微微一愣。
“好机会!”长冢三郎等得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
他右脚猛地一跺,地板都被震动,借着反震之力,手中真刀向前突刺,正是明心流剑术之“北雁一闪”。
护具的关键部位都安了钢板,倒是不用担心致命,因此这一刺长冢三郎用尽了全力,只要刺中就是他赢了。
刘正当然不会就这么中招,即使他只动用相同水平的力量,但超凡的神经反应依然让他及时地格开了突刺。
然后他就势往前一踏,顺着格挡的方向往前劈砍,目标是对手的面部。
长冢三郎突袭之前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见刘正反击手腕一转,用刀面打开了刘正的刀,然后一个小跳脱离了攻击范围。
“这个格挡真漂亮。”他赞了一句。
用刀背或刀刃格挡没有问题,但用刀面格挡他还真没有这个意识,这句夸奖是真心实意。
“阁下不过是没有专门练习而已,以阁下的实力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听出了刘正的真诚,长冢三郎也面无表情地回夸了一句。
互相吹了一波彩虹屁,切磋继续。
长冢三郎的脚在地上搓了几下,刀刃自下而上撩向刘正的腋下。
这回他没有再用刀刃格挡,而是肩膀一沉,手腕忽然长长了一大截一样,一下子抓住了长冢三郎的刀柄。
长冢三郎想要挣脱,却感觉武士刀像嵌进了凝固的铁水一般动弹不得。
他还想变招,但身形一动,腰间就传来了被硬物顶着的感觉。
“承让了,长冢馆主。”刘正收回了武士刀,拱了拱手。
“你赢了。”长冢三郎鞠了个躬,漠然道。
“我是以力取胜,你的剑术在我之上。”他实话实说道。
“实战只讲胜负,恕不远送了。”长冢三郎下了逐客令。
把武士刀放在了地上,无视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徒弟,刘正和藤原有杏走出了明心流道场。
“您的速度和控制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藤原有杏赞叹道。
内行人看门道,刚刚最后那一下其实不是刺,而是挥砍,只是幅度太小、速度太快导致看上去像是刺而已。
那抵住长冢三郎腰部的刀尖不是刺上去的,而是放上去的,力道之轻就连最轻薄的丝绸也不回划破。
这种极快又极轻的发力,需要的是怪物一般的身体控制力。
他笑了笑,没有多少得意。
金丹圆融、身神贯通,加上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实战经验,做不到这种控制力才是怪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陆续去了八个道场挑战。
结果不用说,都没费太多力气。
在挑战完第九个道场之后,藤原有杏却没有马上带他去第十个道场,而是请他稍等几天。
反正只剩最后一个了,刘正也不着急,而是在藤原有杏的陪同下,在东京好好逛了一番。
恋爱圣地天空树、浅草寺、明治神宫、秋叶原等等著名景点他都逛了个遍。
藤原有杏还问他想不想去歌舞伎町玩一下,虽然日本的风俗店一般不接待外国人,但她可以和相关的帮派打个招呼。
在日本,这些半灰色的产业都是黑帮在管理,而对于藤原家这种老牌家族来说,能让黑帮办点事都是他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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