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抱山在柳州六扇门中也算小有名气,管事立刻指了一间靠东的屋子说就是这间。
“他旁边还有空房吗?”刘正问道。
“有一间,就是那间久未住人,只怕打扫颇费工夫。”管事犹豫道。
“没事,我向来不拘小节。”他大手一挥道。
既然住的人都没意见,那管事也就没意见了,马上拿了钥匙给他,并带他前去。
那个蓝衣捕快也要跟上,被刘正以让他赶紧回门中找文总捕回话劝回去了。
送走了管事,刘正微微一笑,没有马上进门,而是走到了葛抱山的大门前,使劲拍打着门板。
“葛抱山,快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在家,再不出来我就在你门口撒尿了啊。”他大声喊道。
“哪儿来的背时鬼大晚上的瞎叫唤,有本事你别跑,等道爷出来非得好好收拾你。”葛抱山气愤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不得不说,练过内功的人在喊话方面太占便宜了,人均美声歌唱家。
话音落下没几分钟,葛抱山就打开了大门,也不看是谁,伸手就准备先给个苦头。
刘正一伸铁棍,用棍头托住葛抱山的掌心,嘿嘿一笑道:“葛老头,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没事儿多熬点绿豆粥嘛。”
葛抱山一看是他,收回了手掌,没好气地说:“我说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我门前大呼小叫,果然是你小子。”
他眼睛一瞥,看到了刘正身上的蓝衣和腰牌,脸色一变,沉声道:“进来说吧。”
说完,一把把刘正拉进了院子,袖袍一卷就带上了大门。
“嚯,这手帅啊,葛老头,教教我呗。”他羡慕地说道。
哪个武侠迷不向往这种又潇洒又帅气的招式。
“就你现在那点内力,学会了你也用不出来。少想点华而不实的东西,先把基础打好吧。”葛抱山训了一句。
刘正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好赖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怎么回事?是文总捕让你加入六扇门的?”葛抱山问道。
“是。”他把和文天青的交易说了一遍。
“唉,文总捕不是那种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这次想来是确实没办法了。文总捕给你的那本奇功呢?给我看一下。”葛抱山叹了口气。
刘正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了文天青临走前给他的小册子,递给了葛抱山。
“你小子,不怕我就这么抢了?”葛抱山阴险地笑道。
“你葛老头要是这样的人,那是我识人不明,我认了。”他光棍地说道。
葛抱山摸了摸胡子,心中有些欣慰。
“再说了,想来你也打不过文总捕。”刘正又补了一句。
“哼,要不是我资质不行,练不成壬癸真火功,他文天青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葛抱山嘴犟道。
“壬癸不是北方水吗?”他疑惑道。
他以前喜欢看修仙,对这些名词有一些了解。
刘正这个发问就戳中了葛抱山的痒处,他摸着胡子得意地解释了一下。
原来壬癸真火功是他们这一脉的最高心法,走的是太阴生阳、柔极化刚的路子。
练到高深处内力可以任意在阴阳刚柔之间变化,不但不被天下内功克制,还可以克制天下大部分内功,端的厉害无比。
可惜,这门功法只能在葵水神功练到大成之前修行。
偏偏壬癸真火功对于经脉承受力要求极高,只有葵水神功练到圆满之后才能勉强承受。
所以历代修成壬癸真火功者,不是天赋异禀,就是同修几门内功拼着走火入魔的风险,要么就是干脆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但世间哪儿来的那么多天赋异禀的奇才和灵丹妙药,大部分都是同修几门内功的勇士。
结果就是虽然能威震一时,但最后都不得善终。
这也是癸水一脉不断衰败,到这一代干脆就剩葛抱山和他师弟两个人的一大原因。
事实上,那些拜上门来的的人也都是为了癸水拂脉法而来,对于壬癸真火功兴趣不大。
有练壬癸真火功的能力,加入别的门派不香吗?
武当的纯阳无极功、少林寺的达摩洗髓经、长乐岛的金乌大法、昆仑派的太清天罡气,哪个也不比壬癸真火功差,还不容易走火入魔。
想到这里葛抱山忍不住心中叹息,虽然癸水神功也是道家正宗,癸水拂脉法也是妙用万千,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断了传承。
但想起当年正一癸水一脉威震天下,甚至能和正一祖庭龙虎山分庭抗礼的辉煌年代,他们这些后辈弟子就心中有愧。
唉,莫非我癸水一脉就再也没有能修成壬癸真火功的传人了吗?
“咦?似乎...”葛抱山忽然想起一事,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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