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说的对呢,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忽然凉飕飕地说:“可是靠近我你要想清楚,出了美我一无所有。”
翻译成明言明语便是,老娘对你只是玩玩,不走心,最后被骗的连里裤都不剩,也休怪她无情!
诸长矜却是欢喜的很,所以,阿灼这是在被自己救了一命之后突然醒悟过来,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真挚而又沸腾的爱?
倒是值得。
诸长矜含笑道:“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让我靠近,我什么都好。”
呵!呸!只要你愿意让我靠近,我什么都好~林灼灼在心里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面上却尽是冷淡地又说:“还有一点。”
她抬起眼,有恃无恐地盯着诸长矜的眉毛,缓缓道:“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一个爱一个!”
言外之意:所以你以后极有可能会被迫带上某种亮闪闪的帽子,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诸长矜闷笑一声,稍稍扯动了他身上的伤口,但还是放任自己心中的笑意平息,他才坚定地说道:“嗯,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处处引诱你的,你放心。”
林灼灼:“……”
林灼灼一口恶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好啊,她就治不了这脑补货了是吧?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赶紧养好你的伤,我们就能快点离开了。”
说不过她还躲不过吗?
林灼灼撇撇嘴,打算好好给自己留点时间平息平息,这狗东西,气得她眼睛更瞎了!
就算他一副不敢说的语气,她还是猜的出来。
昨天摔下来之后就有了征兆,只是她当时只顾着逃命,没有过分注意罢了。
瞎或不瞎都是命,林灼灼还算看得开。
再说了,她还有小晏呢,就小晏那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着玩儿的,难不成她还能瞎一辈子?正好还能借此机会,让小晏带她去药谷留一段时日,她要是再跟诸长矜这狗东西待在一起,那可真是太……磕碜人了!!
林灼灼闭上眼,现在诸长矜是醒了,可她身上这些伤虽没那么重,却也未来得及包扎,这大冬天的倒也不怕发炎,但万一留了疤可怎么办?
刚这样想,林灼灼被感觉到自己衣服上的带子被一只咸猪手解了开。
她身形一僵,当即便拽住那根带子往回扯,皱着眉很是凶巴巴地质问:“你做什么?!”这次她可学聪明了,绝对不会再问出“你干嘛”那种傻话,让这狗东西有机会说搔话了!
诸长矜显然也想到了那次的情景,他似乎格外温柔地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再闹,我现在就做了你。”
诸长矜轻飘飘地说:“反正呢,现在你只是个小、瞎、子!谅你也反抗不得。”
林灼灼:“……”滚啊!
“好了,你现在看不见,但是我看到很清楚,”诸长矜郑重地告诉她:“你身上的伤口渗了血出来,如果不立即处理,恐怕会感染。”
林灼灼震惊瑟瑟,“真的?没框我吧你?”
诸长矜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拿一种哄小姑娘似的的语气笑着说:“骗你有什么好处吗?真的,我身上应该还有一些药粉,我给你擦上,好得快一些。”
林灼灼心说,当然有好处,好不可不就是你能光明正大看我身子吗?
但是还没等她说出口,诸长矜便又说了句:“再闹,我可就真不管你了,任你洁白的身子烂了也好,省的……”整天让人看了眼馋。
说着说着,他的话熄了声,倒是没真的说出口。
林灼灼乖乖地安静下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反正她现在也瞎了看不见,就当面前给她上药的是个女人好了。
但是等诸长矜一点点把药粉给她擦上之后,林灼灼才突然反应过来!
擦!这个狗男人,要是真那么君子,还会在形容她的身子时,添加一个令人遐想的形容词“洁白”吗!!!
林灼灼气哼哼地扭过脸不理他,乖乖巧巧的样子倒是可爱极了。
诸长矜喉头一紧,突然假咳一声,帮她把衣衫穿好整理一番,凝起的目光缱绻柔情:“阿灼,等我们回去便成亲,好不好?”
林灼灼静默许久,最终不屑地吐出一句:“你想得美。”
诸长矜听了,却也没恼,反而轻声笑了,凑近她耳边,斯斯文文道:“你也知道。”
“我想得是很美,只是不敢想得更美。”
*
诸长矜说过那些话之后,便撑着身子出去,寻了些野果子回来。
林灼灼惊奇他总是能在野外找到果子和水,不像她,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诸长矜听了这话,没告诉她,这只是他曾经在外征战那些年,一点一点练就的本事,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他的阿灼永远不要学会。
两人在山洞里待了两日,伤还没好全,林灼灼便急切地要走。
她还是放心不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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