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灼灼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她身边的兄弟姐妹,怎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偏她一个,啥也不是!
呔!
那玉牌便是通往浮石岛的“钥匙”。
林灼灼小心地收好,又揪着她二哥问了好写问题,两人一问一答,看上去倒也十分欢乐。
等终于把禄择一问走之后,林灼灼突然卸力一般,“噗通”一下瘫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感叹: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呐!不过这些大佬们,都成了她哥们儿,这也算是她小可怜阿灼生命中不幸的万幸吧噫呜呜噫~
禄择一离去的悄无声息,等诸长矜从王府回来之后,她还想着去看看小禄到底走了没有,却发现他原本住着的厢房早便空空如也。
这样也好,省了离别时候的黏腻场景。
*
在坐上去药谷的马车后,林灼灼痛觉自己简直不是一个好主子。
小弄玉还在往京城回赶的路上,而自己,却已经马不停蹄地又要去药谷了。
不过相信以弄玉的性子,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林灼灼托着腮靠在车窗旁朝外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边这厮聊天:“阿赢。”
“嗯?”诸长矜手里拿着一封信笺,漫不经心地用鼻腔回了一声.
林灼灼满脸惬意,“想你。”
诸长矜历经重重撩拨,如今已然能面不改色地听她说一些搔话了,甚至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反击回去:“我也想你。”
不等林灼灼接招,诸长矜便率先堵住她的嘴,好似十分委屈地说:“可是你不抱我。”
“……”林灼灼一噎,转而沉重地皱起眉尖:“看来你已经出师了,终究是留你不得了!”
诸长矜额上滑下三条黑线,把手里的信重新塞回去,“要抱吗?”
林灼灼此时正舒坦,当即便摇头拒绝,“不。”她十分怀疑诸长矜的怀抱有催眠功效,每次被他搂着,她都想睡觉,这跟她在现代时上某种课程的情况是一样一样的!
“……行吧。”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诸长矜怀里空落落的,浑身难受,见那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登时心态不平衡了,直接挪到她身边紧挨着,随后伸出手虚搭在她腰上,下巴懒懒地搁在小姑娘右肩。
“这次去药谷,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林灼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警惕地把他手扒拉下来,一副十分不好说话的语气道:“我,我这还没到呢你就想着让我回去,你是不是有点太……”
还是这么抗拒么?诸长矜失笑,重新把手搭回去,捏过小姑娘好歹长了点肉肉的小脸,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地揪了揪,“谁说就让你回去了?嗯?不听我说完?”
林灼灼这才满意地松了眉,一副孺子可教的小傲娇表情,本来想拍肩的,却没想到抬手拍了拍诸长矜的小脸蛋。
手指摸到他脸的时候,林灼灼先是一僵,内心慌乱了一下,随后又装作很是自如地继续当前的动作,欣慰道:“崽啊,你终于学会换位思考了,不容易啊。”
诸长矜:“……”谁是崽?
林灼灼听他不说话,想起他方才的辩解,不由困惑地拿眼觑他,追问道:“所以?你是答应我可以在药谷待好久,一两年也没问题?”
诸长矜刚想说什么,突然沉下脸控诉:“一两年?你忍心抛下我?”
那必须忍心啊!林灼灼掩在白纱下的眼睛心虚地眨了那么两下,正襟危坐回道:“不忍心是不忍心,但是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设想。”
诸长矜得寸进尺,竟然在林灼灼无知无觉中被他学去了精华,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伤心道:“可是阿灼的一个随口的设想,便能要了我的半条命。”
林灼灼表面笑嘻嘻,内心麻麻批。
可真特么肉麻!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她吗?如今这样一幅样子,她信?
两人一个觉得对方根本没有亲口说过“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算说,也只是用的别的身份。
另一个呢,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足够明显了吧?一般人定然是能瞧出来自己的心意。
可诸长矜却忘了。
林灼灼不是一般人。
……她顶多算的上是二般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诸长矜却不知道怀中人的想法,只是轻轻抱着林灼灼,像是想到了未来的生活,突然低缓地笑了:“你不想那么早回京成婚,也喜欢自由,不愿意被我的身份所拘束,这些我都知道。”
“这次我不逼你,我们呢,便好好在药谷待上一段日子,只要你想,我便陪你。”说到此处,诸长矜又加了一个后缀句:“当然,时间肯定不能太晚,不然便……”
这最后一句,诸长矜的声音太轻太轻,林灼灼一个不留神,没能听清楚。
不过她除了惊奇一下这厮竟然不急着成婚之外,也没太过于纠结,在一阵阵马车的颠簸中又无声无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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