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诸长矜的意思是直接去客栈的,但林灼灼却说不放心师兄独自待在临水小筑,反正那小筑里房间也挺多,他们几个都在那边歇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诸长矜时时感慨自己对这丫头下不了狠心,譬如方才,他就不该心软松了口,跟着她一道来这小破山庄的。
若是当时他心狠上那么一狠,现下也便不必看着她与已然醒来的盛玦融洽地相处场景了。
林灼灼却是丝毫没察觉到这位的心思,见他远远坐在一边不肯上前,心里莫名有一种好笑的感觉——诸长矜被自己和盛玦排挤了似的。
“长矜师兄。”林灼灼唤了他一声。
诸长矜应势望去,嘴里发出轻轻的一句:“嗯?”
林灼灼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笑了起来,眼尾带了一丝促狭:“师兄,你该不会是又醋了吧?”
这小没良心的……诸长矜淡淡瞥了她一眼,视线转而落在满脸病容的盛玦身上,他虽有些不爽小花朵儿一回来就跟盛玦嬉笑,但也不是什么占有欲极强的人。
毕竟盛玦是伤患,他怎么能跟伤患置气呢?
抛开这一切不说,其实小花朵儿喜欢凌渡,也不是没有好处……在诸长矜看来,自己最大的情敌就是盛玦了,但白日里小姑娘表露了心声之后,盛玦在他看来,也便不足为惧了。
这样一想,诸长矜的面色缓和了些,“没有。”
说罢,他竟还破天荒对盛玦温和道了句:“你且好好养伤吧,明日的比试咱们便不去了,凌渡师妹想要在五日比试中的最后一日上场,这两天你最好静养,以免伤口复发。”
盛玦也是震惊了一瞬,第一次面对如此温和的诸长矜,倒是一下子愣住,缓了半天才脸色古怪地应了句:“我知道的。”
诸长矜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端详他这师弟。
嗯,眉毛比自己的细,不太有男子气概。
眼睛也比自己的细长,远远看着便是眼睛小,凑近了看——让人觉得他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诚然,盛玦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鼻梁没自己的高挺、嘴唇比自己略小,越看越没男子气概了。
这样观察了一通,诸长矜得出个结论:
只要将小花朵儿掰回来,让她知道一个姑娘家喜欢上女子,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那么他便又十足的把握将她占为己有……啊呸,将她的心勾到自己这里。
对,他绝对不是什么占有欲极强的人,诸长矜在心里鄙视地想,那种一言不合便想着用下三滥手段将人小姑娘绑在身边的人,最是可耻了!
林灼灼眼睛一瞥,看见诸长矜直直盯着盛玦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即警铃响起,大喊不妙。
盛玦受伤,若是诸长矜想要对他做些什么,那简直……轻而易举。
“长矜师兄,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回房吧?”
林灼灼说完,沉重地叹了口气,她为了盛玦师兄不被欺负,真是付出了太多。
诸长矜巴不得她早点走,连忙应下:“好,我也想早点回屋休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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