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长矜见此,忍不住“啧”了一声,嗓音低哑:“怎么,想跟为夫一同炒?”
“你……”不要脸啊擦!!!
林灼灼似乎突然被这个称呼烫到般,瞬间跳出老远,瞪了诸长矜一眼,“你想得美!你自己在这儿做吧,我回去找师兄他们聊天。”
说到最后,她略有些心虚地眨眨眼,似乎觉得自己这种甩摊子的行为有些不道德。
诸长矜显然将她的心虚看在了眼里,心中轻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长臂一伸,竟把林灼灼勾到了怀里,一边还用另一只手在锅里翻炒着,可谓将一心两用做到了极致。
诸长矜侧了侧首,嗓音压得更低,落在林灼灼耳廓,激得她一阵发痒,“夫人这么狠,便忍心让为夫独守空房,一人寂寞?”
林灼灼:真的,我不知道您哪来的台词,我只想说一句,您戏还挺多?
她这边无语了许久,诸长矜也听不见回答,不由垂了垂眸,看她:“夫人?”
林灼灼顿时窘迫羞恼,偏偏他左臂将自己锢得死死,让她恨不得用自己的脚指头在地上抠出一个三室一厅,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你,你臭不要脸,我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居然就……”
诸长矜此时心上人抱满怀,心里只觉得荡漾,对于她的恼羞成怒是半点都看不见,甚至得寸进尺地略一挑眉,大大方方承认了:“嗯,我确实臭不要脸。”
林灼灼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还真……真特么比一般的不要脸还要不要脸!
诸长矜拖长了语调,眼睛看着面前的锅具,嘴里却说着愈加流氓的话语,“你嘴里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便只有一个‘不要脸’吗?”
“可是你夫君不单单只会不要脸呢。”
诸长矜:“行吧,不说话也行。今晚让你见识见识,比现在还不要脸的行为,是什么。”
林灼灼噎了一下,更加不敢说话了。
诸长矜倒是觉得小姑娘这样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感觉也还挺不错?
说起来,她以前好似没有像今天这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过。
莫非是被他的……不要脸,给吓住了?
想着这里,诸长矜意味深长地盯着林灼灼看了几秒,在她抬头的前一刻,立马移开视线,心中有了旁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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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二人将随意做的几道小菜端进盛玦屋里的时候,禄择一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默默接过林灼灼手里的碗筷,坐了下来。
让他跟一个陌生人相处,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禄择一摆碗的同时,暗搓搓瞥了林灼灼一眼,心里更加惆怅。
更别说这个陌生男子,一上来就对他问这问那的,恨不得把他上上下下几十代祖宗都问个清楚,连他……婚没婚娶都“状似无意”地问了一遍。
林灼灼看到二哥一副对盛玦唯恐不及的模样,坐下之后,忍不住笑了,“师兄,你对我二哥做了什么?他怎么怕成这样了?”
“二哥?”
“二哥?”
“?”
三个人,两道同样的惊讶声线响起,而当事人禄择一也用略带迷茫的目光望向她。
要不是他不爱说话,林灼灼猜,他铁定要会跟这俩货说同样的话。
不过既然口误了,林灼灼也就没了想要藏着掖着的打算,稍稍一考虑,便对三人开诚布公:“是这样的,我之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与盛玦师兄,还有禄大哥一起拜了把子。”
她说着顿了顿,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空,“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一看到禄大哥,就想喊他‘二哥’,看到盛玦师兄,便又想喊‘大哥’,所以……”
她这样一解释,盛玦与禄择一的目光齐齐探过来,半晌,就在林灼灼忍不住发问的时候,盛玦稍显雀跃的声线响起,“那个,小师妹啊。”
林灼灼:“嗯?”
盛玦挠挠额角,“既然你在梦里与我俩拜了把子,那不如?”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旁边那根木头一下,只是他眼都快示意抽了,这货竟然跟没看见似的,只顾着一个劲儿盯着小师妹看。
盛玦一急,轻轻踩了禄择一一脚,“喂,呆子,说句话啊!”
“什么?”
禄择一果然呆了呆,皱眉睨了盛玦几秒,便收回视线,似乎在某个瞬间,一下子便明白了盛玦的想法。
禄择一垂下眼帘,缓缓开口:“若是,我与你拜了把子,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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