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苏琉玉一点时间都没耽搁，直接拿出了两样东西。
“这是长清居士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一块布料，这个是他脖子上挂着的。”
顾衍伸手接过来，有些颤抖的翻看着。
即使从外表来看，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这是一块上好的布料。
可常年存放，再加上布料上脏乱的血污，稍一翻动，这布料恨不得簌簌掉渣。
看着男人修长细白的手指，拨动着这样一块黑暗污秽的东西，苏琉玉恨不得给他一副手套。
没多久，顾衍终于将这个放下，顺手拿起了另一样东西。
年久的玉佩也不过是块莹润的石头，而这块石头，只有半块。
只是……
越看这块石头，顾衍的眼神越是复杂。
良久，他抬头，直直的看着苏琉玉。
“这块玉，也是你找到的？”
苏琉玉连忙回答，“是我找到的不错，但是，我找到的时候，它就只有半块！”
顾衍微微叹气，“我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石头的另外半个，他曾见过的。
他的表情总有种奇怪的悲怆，看的苏琉玉惴惴不安，却不敢多问。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不言不语。
直到深夜，苏琉玉的茶水都下了好几杯，点心也吃了许多，男人终于开口，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先送你回去。”
苏琉玉忍不住，有些心急的问道：“顾衍，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男人再次沉默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
若是以往，苏琉玉说不定会害羞什么的，甚至什么都不干，只是被这样的目光逼退。
然而今天，顾衍总是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敢放弃，更不敢赌。
她有种预感，这个结果，于她而言很重要。
但，顾衍只是看了她半晌，就挪开了目光。
“天色不早了，玉儿，你该回去了。”
明知道这一切都不对劲，苏琉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他不愿意说，她又何必勉强？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就连来时的暧昧气氛，也一丝不剩。
踏进房门时，李嬷嬷早已经守在了床前，门外连守夜的侍女都没有。
一睁眼看见她，李嬷嬷就想说些什么，只是在看见她身后的顾衍时，有些无奈的咽下了嘴里的话，深深地行了礼。
“老奴见过国师大人。”
都是熟人，顾衍也没多说什么，虚虚扶了一下就道：“时间不早了，嬷嬷不必麻烦，早些休息。”
“谢国师大人体恤。”
小夫妻两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于李嬷嬷的客套话，也没人在意。
甚至，当着她的面，顾衍轻轻的将一个吻，印在了苏琉玉额上。
“晚安。”
“唰”的一下，苏琉玉的小脸瞬间通红。
顾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主动的事情，猛然来一次，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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