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回院子,着急的她连周围的环境都没怎么仔细看,只知道护着怀中的糕点袋子低着头一股脑的往前冲。
“哎呦!”正撞上了人,云笙痛呼一声,却还不忘护着胸前怀揣的糕点。
刚要抬头问出话,正对上云箫严肃且带着怒火的双眸,瞬间所有言语都哑火了。
再余光偷偷看周围,只见所有的御隐师们全部都整装待发的跟在他身后,这阵势比这两年来她见过的都要正式。
云笙心道不好,自己第一次偷跑出去就被抓个正着,心虚的抬头朝着云箫笑笑:“祭祀大人,您这是准备去哪啊?”
院内。
云笙老老实实的站在云箫面前,身后则是所有的御隐师,整个院子足有几十人,却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刚刚云笙本想着卖乖讨巧的先降降云箫的怒火,之前他一生气,自己用这招都很好用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刚说了第一句,云箫半点反应没有,直接转身走了。
云笙作为犯错一方自然要争取主动,见云箫走了,云笙也赶紧跟上去,云箫到了院子处停下,云笙也就站在院子里停下。
至于那些御隐师则是跟在云笙身后不远处,见这两人停下,他们也是乘一字排开,其余站不下的就按照第一排的样子往后站好。
然后云笙就与云箫大眼瞪小眼的在这站着。
两人站的云笙都快站不住了的时候,云箫终于出声了:“你可知错?”
云笙被云箫冷漠的声音吓住了,毫不夸张的说,这两年内除了原主之前的记忆中听过云箫这么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其余再没有过,今天他又是这种语气,实在没办法让云笙视而不见。
结果就在云笙愣神的时候,云箫紧皱眉头,他觉得这是云笙在无声的抗拒,她既然不出声,就是不知道错,或者说不打算认错。
云箫也不强求:“好,既然你不认,那我也不强求。”
云笙刚想要表达出感谢,因为他不打算惩罚自己了。
就听见云箫用更加严肃冷漠的声音对着身后的一群人说道:“巫女偷跑出天奕院,你们每日巡逻竟是毫无察觉,哪天若是巫女的性命发生危险,你们是否也都一样的发现不了!那留你们在身边还有何用!”
众人闻言皆迅速跪拜下来:“属下知罪!”
云笙被身后的清晰膝盖落地声音吓到了,这两年来可以说除了云箫照顾她之外,更多对她平日里的关怀还有呵护的是御隐师们,因为云箫身为大祭司虽能纵容云笙,却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日日陪在她身边。
看着平日里就如同自己的亲人一样相处的人们现在为了自己的过错被惩罚,云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赶紧挡在众人面前:“祭司大人!他们何罪之有!”
云箫:“保护不力,就是死罪!”
云笙:“可是这明明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惩罚他们!错的是我!”
云箫一拍座椅的把手,怒声道:“你乃天命之女,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有错!你偷跑出去,便是他们看管不利,若是他们及时制止亦或是掌握你的行踪,何至于在天奕院找了你这么久!”
云笙不服气的冲着云箫喊道:“明明就是我错了!你要罚就罚我吧!”说着直接跟着身后的御隐师们朝着云箫狠狠的跪下。
膝盖发出咚的一声,明明与旁人都是一样的,但云笙那身娇弱的肌肤他们都知道,这一下子有多疼,她与他们不同,未曾经受过任何身体的训练,根本承受不了这些。
这一瞬间身后的大汉们倒是看着跪在他们面前的小小身影有些眼眶湿润的感觉,即便这件事的使端是因为云笙,但是她身为巫女,即便是真的让他们牺牲性命保护也是应该的,他们即便不在了还会有下一波的御隐师重新进府,巫女却只有一个。
这就是阶级社会的残酷之处,他们牢记自己的使命,永不会反抗背叛亦或是责怪自己的主子,对御隐师来说,巫女与大祭司就是他们的主子。
可主子宁愿自己受罚也要将他们挡在身后的行为,让他们深深的感动了,试问当下可还会有哪家主人会将自己的奴仆当做家人在看呢?
云箫不是没听见云笙跪下的那一声脆响,相反,他听见那一声后,眼眸都迅速收缩了一下,然后便更加生气,难道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云笙重新养好的身体就是让她这么随意挥霍的吗?!
“你给我起来!”
云笙堵着一口气,眼中似有些委屈的泪花,却固执的不让它掉下来,只一味的不肯服输的与云箫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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