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暗杀,自然功夫不能低,纤尘将带在身上的玉佩交给了童掌柜,要童掌柜拿着玉佩去闲城通汇银庄找大掌柜。
闲城通汇银庄,是一个可以发出江湖追杀令的组织,它的实力岂是雷行门一个二流的杀手组织可以媲美的?
银庄的大掌柜与童掌柜本是至交,他拿到玉佩,知道是少庄主今晚有难,当下二话不说,当即吩咐门房掌柜,“今晚过节,打烊收工。”
接着他就开始点齐人马,上了童掌柜的船,那船上自然还有个疯疯癫癫的白胡子老头。
旁人也许不知道那老头的身份,银庄的大掌柜自是知道的,他对郑玄甲那是恭恭敬敬,彬彬有礼,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不得不说这群人的实力强悍,下船后,他们在施铭的帮助下,寻到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个个击破,等到夏夫人带着纤尘他们来到沼泽地时,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早已经被他们全数斩杀殆尽。
只不过,这会子,夏夫人还全然不知而已。
夏夫人将纤尘他们带到事先与那些杀手说好的埋伏地后,便也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她满是横肉的一张脸上,看向纤尘的眸子里有了深深的恨意。
同样的,姚氏也觉得纤尘今日死定了。
她再看向纤尘时,眸子多了几分冷凛,如冰冷的食腐巨蜥,张着满是恶臭的大嘴,吐出开叉的舌头,锁定纤尘,只待她万劫不复后,再将她塌入泥里永不翻身。
“冉纤尘,你知错吗?”夏夫人问。
纤尘勾唇,冷笑,“我有何错,夏夫人这样问我,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既然已经到了对立的时候,那就没必要再与对方虚与委蛇。
夏夫人果真是一个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姜”,她并没有因为纤尘一句无礼的话而生气,而是细数起纤尘的罪来。
“冉纤尘,我儿伊人好心请你来夏家做客,你却害她失了名节,含冤而死,你竟说你没错?”
夏夫人说得咬牙切齿。
纤尘不以为然。
“夏夫人怕是对那天的事还不清楚,当日,那男子可是当着我们二十多位姑娘的面,亲口说的是夏小姐唤他去的房间,他们的门口还有小丫头把风,怎么?夏夫人今日想要颠倒是非黑白?”
“你胡说,我家伊人洁身自好,你母亲说了,你善用毒,若不是你给我家伊人下了毒,她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看来这个夏夫人今日不仅要自己的命,还要给自己扣上一顶帽子,作为她杀死自己的正常理由。
这会子,一旁的冉老太太也看出了端倪,她将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满眼痛惜地看向姚氏。
“姚氏,你就那么恨纤尘吗?勾结外人,非要至纤尘于死地?”
在姚氏的心里,这个老太太就是偏心的,一直偏心那个死去多年的沈氏,姚氏觉得若不是这个老东西太固执,非要保住沈氏的主母位子,今日她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事?
“老夫人,你觉得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当年,若你不执意带着沈氏来京都,你们就呆在交州老家,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为难沈氏,冉纤尘也不会走到今天。”
姚氏满腔怨怒,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是你,执意要来京都,不仅如此还带来了沈氏。”
说至此,姚氏也没了理智,情绪也越发的激动,对冉老太太也没了尊称。
“老东西,不要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当初你执意要保住沈氏嫡母大夫人的位置,不让沈氏与冉羽涅合离,不就是想着她比我听话,有她压我一头,你这个从乡下来的老婆子才压得住我吗?”
老夫人听着,心神微颤,她握着拐杖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因为太用力,她的指尖都失了血色,开始泛白。
看着老夫人微颤的身子,姚氏不为所动,冷哼一声。
“哼……如果当年冉羽涅与沈氏合离了,冉纤尘又岂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那沈氏又岂会寻了短见?”
姚氏怒不可遏地指向冉老太太,“当年,若不是你以死相逼,不让沈氏再提合离之事,又力挺沈氏做嫡母大夫人,你以为,这样我们双方就可以互相制衡,你就可以将我两都拿捏的死死的,只是你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沈氏性格太刚烈,她会自杀,使你的算计落了空。”
接着,姚氏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道:“所以,害死沈氏的不是我,而是你;害得冉纤尘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不是我,也是你!”
这会子,冉老太太的眼泪已经禁不住流了下来,她颤抖着身子道:“不错,我承认,当初我是有这个私心;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赎罪,姚氏,如果你今天非要一个人死的话,就把老婆子的命收去吧。”
“冉老夫人你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对你不敬,好歹你也是正二品大官的母亲,我们今日只要冉纤尘的命。”夏夫人说得阴阳怪气。
冉老夫人突地冲到纤尘面前,拦在纤尘面前,“你们若要动尘儿,就从老婆子我的尸体上塌过去,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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