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阮希冬低下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是个男人当着他小姨的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他是个男人,又是个被人尊敬,向来我行我素的男人,哪里会体会得到阮希冬的小女人心思。
他不觉得这是他不给她面子,只是想让自己心安而已。
阮希冬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够乖的了,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即使祁扬限制了她的自由,她也没有过多的怨言。
只是此时此刻,他这么一说,自己的委屈就一瞬间地爆发了出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个不听,阮希冬放下筷子,喉咙有些堵,"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曾萍不爽的看了自家阿扬一眼,语气立刻柔软了下来,"去吧,好好休息哦。"
阮希冬点点头去,小跑着上楼。
祁扬见她这样,心里的堵气更甚,他大手咯咯作响,差点儿把面前的水晶杯给捏碎。
这脾气啊,真的是没谁了,难怪人家有机可乘。
曾萍女士觉得这顿饭吃的真失败,对那鲍鱼汤也没了胃口。
大概是童年阴影仍在,祁扬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也逐渐放松了。
"你啊,粗心大意。"
"呵,那是我有手段。
呃?还有这回事儿?
曾萍表示很怀疑,落初离看起来并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好吧。
那么昂贵的红酒……
李阿姨端着水果走过,默默地咂咂舌。
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祁扬将钥匙套在手上,"我好像没答应她跟你去吧。"
曾萍弯腰抢了一下,没抢着,她眨眨眼,"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曾萍呵呵一笑,"阿扬,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祁扬母亲去世的比较早,虽说还没有早到那个时候,但终究让他失去了很多家庭温暖。所以后来,祁扬不愿意去记起自己的生日,更是有些刻意逃避。
祁家那一家人自然是依着他,反正又不想费什么心。
那曾萍女士可不一样,姐姐的儿子,那可是当宝贝一样的疼,生日这种事情少不了早早筹备。
所以,即使祁扬不想记起来那天,总会出乎意料地被人提起来。
另一边
阮希冬回了卧室,那黑衣保镖就又开始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的任务,他站在门口,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那怕,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响。
阮希冬已经很久没这么哭了,她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怨气都发泄出来,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祁扬会不会听到,会不会在意,已经都不重要了。
大概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可是下一秒再一听,就仿佛是错觉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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