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点了点头,让人将鲍相率好好安葬,他更担心的是这猎场中的猛虎是怎么来的,会不会再有第二只来伤到他。
正要找人彻查,坐在下首的宰相便道:“皇上,这猎场虽是皇家猎园,这附近也有许多许多野外的山和丛林之类的,就算来清找的下人再仔细,也无法确保这附近哪里的老虎无意间跑进来了。何况如今那老虎已死,皇上也没有在查的必要,倒不如皇上先行回宫,以确保龙体无恙。”
此言一出,又有几个官员在下面附和,皇上也着实吓到了,便只好摆驾回了宫。
回宫的的马车中,珍妃伏在皇上身上,娇声道:“那老虎可真是吓到臣妾了,皇上你听,臣妾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呢。”
皇上本来还在想着那老虎的事情,一听珍妃这样讲,马上将脑袋靠在了珍妃胸口上,又将人压在自己身下,“如此,朕可要好好听听来宽慰好爱妃了。”
珍妃看着身上的皇帝,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鲍府中,岑昭阳看着鲍相率残缺的尸体几乎要晕厥。
“夫君你醒醒,你看看阳儿啊。”岑昭阳伏在鲍相率尸体旁大哭。
今早出门时两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便成了这幅模样。
想起这么多年二人相互扶持,即使塞外时而环境艰苦两人也互相依偎着过日子,她早已将他当成要相伴一生的对象了,可如今这么突然的便看她她冷冰冰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怎么面对,又怎么自处。
诺大的鲍府,仿佛忽然便空了似的。
前些日子珍妃受宠,皇上看着珍妃的面子给了鲍府许多赏赐,她还以为他们总算能时来运转,只要等那岑昭候一死她便是这第一将军夫人。
可如今……
岑昭阳渐渐冷静下来,鲍相率死了,皇上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她和鲍相率也没有孩子,鲍相率的宗门远亲早在鲍相率与她成亲后被鲍相率断绝了关系。
鲍相率又父母早亡,她的娘家如今也是跟鲍府成了仇人的岑昭候在当家。
这样下去,她岑昭阳如今竟是孤苦无依的样子了。鲍相率一死,皇上也不会对她再有什么赏赐,她如今对珍妃也没了什么用处,珍妃也不会好心的来帮他。
如此一来,鲍府没了收入,鲍相率在时他们生活也只重享受,看着处处奢靡,其实鲍府并无什么家底。
这样下去,她很快便会过上拮据的生活。
何况她和鲍相率的大仇还未得报。
不行,她决不能就这样下去。
她看着手腕上的陪嫁手镯,想着岑府那气派的样子,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岑府中,众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今日猎场中打下的几只野味。
几人的眼中,都有几分喜气洋洋的样子。
楼阴阳更是不加掩饰的笑出声来,“那个几次三番要害你们的大坏人鲍相率总算罪有应得,葬身虎口也算他活该。”
云煞想到鲍相率之前动的那些手脚,早就想杀之而后快,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她又忽然想到岑昭阳,“如此一来,你长姐怎么办?”
岑昭侯对岑昭阳原本的亲情早在她与鲍相率一起联手来暗害他们时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听云煞提起她,他只是淡淡道:“总归饿不死他。”
说罢便不再提她,而是细心的为云煞烤着手中的野兔。
宗律见此,也拿了一只野鸡来烤,谁知他一个仵作,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掌握不好火候,没一会便将手中的野鸡烤的焦糊。
楼阴阳见此,大声嘲笑,“你真是个呆瓜,连个野鸡都能烤坏!”
说完又炫耀着手中的那一只烤的油光水滑、鲜嫩欲滴的鸡,“你看我这只,是不是比你的那只要好上好上好十倍百倍!”
宗律看着那只“上等烤鸡”,又看看自己手上这只死得颇为不体面的“焦糊鸡”,恼羞成怒,一把将手上的鸡朝楼阴阳嘴里塞去,“好好吃吧你。”
楼阴阳见此大怒,便要拿手中的鸡砸宗律,却被他一把抢下,挑衅般大咬了一口,惹得楼阴阳哇哇乱叫。
岑昭候见此对云煞道:“这宗律在我身边跟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在楼阴阳身边几天的表情多,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如今倒多了几分活气。”
云煞也打趣道:“只是阴阳这个小姑娘,只怕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呢!”
楼阴阳听到他们的话脸一红,也不跟宗律争了,自己坐下生闷气。
宗律见真惹到他了,便将手中烤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野鸡分了一大半最鲜嫩的肉给她,楼阴阳这才又高兴起来。
宗律见楼阴阳高兴了,又要拿走他原本烤的那只“不上台面”的鸡。
楼阴阳却紧紧抓着,“怎么你都给我了还要拿走作甚。”
宗律却认真的看着她说,“我再烤一只更好的给你。”
楼阴阳闻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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