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陪着你?相比于时教授何蕊对陌生的陆云铮更有兴趣。
他不是我未婚夫。温乔小声解释,突然发觉他跟陆云铮的关系不好界定,更不想将自己家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再搬出来说一遍。
我们只是世交,他妈妈是我阿姨。温乔喝了口水,从小看着我长大,能理解吧?
何蕊将信将疑点头,能吧。要真不是你未婚夫还挺可惜。他那个身材样貌,家里条件应该不差吧?
温乔含糊道:挺好的。
何蕊蹙起眉头说:我看他那样对你挺上心的,你在想什么,你们也算青梅竹马吧,这种机会不抓住多可惜啊。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何蕊的话,她扫了一眼服务员,愣是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温乔饿得不行,痛快的吃了一段,何蕊意识到温乔不想提陆云铮,只问了些南城的事情便结束这段饭。
温乔要结账时,被何蕊拦住了,下次吧。这次我请,下次我们去南城你请可以吗?
温乔恭敬不如从命地收起手机。
要出餐厅时,何蕊拉住温乔,将她拉到角落里,从包里掏出一个折角的红包递给温乔。
这是婚礼那天陆云铮给的红包,太多了,我们不能收。何蕊将红包塞进温乔手里,我折了脚代表我看过了,我们两口子心领了,你帮我带回去还给陆云铮。
鼓鼓囊囊的红包足足有五千。
温乔把红包重新塞给何蕊。笑着说:你不用替他心疼,他有的是钱,这是他的心意,你不用为难,收下就是了。
最终何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温乔带着红包回酒店。
温乔到了酒店,拿出手机主动给陆云铮打电话。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温乔蹙了蹙眉头,回到了房间。
夜幕逐渐升起,江城的灯海被点亮,星星点点璀璨如星光。
温乔揣着红包敲陆云铮的门。
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应该是出门了?
他在江城人不生地不熟,会去哪里?
温乔站了会儿,屋内还是没动静,这才回到房间。
刷了会儿短视频,有些犯困,她靠在沙发上睁不开眼睛,干脆撒下手机睡会儿。
早晨折腾了一天,她累得不行,睡得有些沉。
电话响了好几遍,她才睁开眼拿过来一看。陆云铮打来的。
温乔吐了口气,接通,那头传来嘈杂刺耳的音乐,一个陌生男人开始讲话:您好,请问是陆先生的家属吗,他在我们酒吧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一下。
温乔拧起眉头,陆云铮喝醉了?
她还真少有听他能喝醉的时候。
是的。男人又说:我们就把在学清路四十五号。
挂了电话,温乔揉了揉太阳穴醒神,彻底清醒后拿着小包出门。直奔酒吧。
温乔一进门就被浓郁的酒气呛到,混着着一股香水味特别刺鼻,男男女女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调笑。
墙面反光,几乎能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映出来,温乔绷着脸,往里走,穿过长廊,盖了章,便进入酒吧内部。
舞池内人头攒动,男女贴在一起疯狂摇摆腰肢,卡座里坐满了人,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陆云铮在什么地方。
温乔挤过人群,拉住一个酒侍询问:请问你们刚给我电话让我接人,陆先生在哪里?
酒侍不知道什么情况,将温乔带到了经理那边,经理带着温乔往卡座走。
二楼卡座有低消,陆云铮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着眼睛,拧着眉像是很难受。
温乔走到他身边坐下,他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以为又是不知趣贴上来的女人,冷喝:滚。
温乔一动未动。
他闭着眼睛一脸不耐烦。
我让你滚,不懂?他呵斥道。
温乔喊了声:陆云铮。
他的眼皮子动了动,掀开一条缝,扫了一眼,闭上眼睛装看不见,嘴上没再叫她滚,也没像以往黏上来。
他的情绪很低落反常。
温乔扫了一眼桌面的酒,他一个人喝了半瓶,真当酒不要钱。还是他的命不值钱。
怎么又喝这么多久?
陆云铮抬手搭在眼皮上,没打算搭理温乔,气氛有些僵冷。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听着躁动的音乐声,枯坐了半个小时,隔壁卡座的女人时不时吵他们这边看来。
目光在陆云铮身上打转,偶尔挑眉笑笑。
坐够了,就回酒店。
陆云铮听了一动不动,又过了十分钟,温乔只好绕去厕所。
回来时,陆云铮身边多了个女人,贴在他腰侧坐着,他的手放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着笑,同女人说着什么。
女人眼神暧昧的在他身上扫,勾了勾头发,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陆云铮又是懒散一笑。
女人跟他碰杯,看到温乔走过去,站起来朝他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转身离开。
温乔从他手里夺过酒,哐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冷着脸说:走吧,回酒店。
不回。他勾着唇,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的口子,解开顶端的几颗,衣领敞开,露出大片肌肤,显得风流不羁。
温乔讨厌他这个样子,尤其漫不经心的眼神,让她有种回到之前的感觉。
行吧,那你自己玩。她心说自己疯了才跑来酒吧接他。
看他跟别的女人搞暧昧。
喝醉了,醉死在酒吧都行。
气死了!
温乔站起来往外走,下一秒,被陆云铮掐着腰拖进卡座沙发,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他们这个位置比较偏,没什么人注意过来,陆云铮推着温乔倒在沙发上,捉着双手压过头顶,急促狂躁的吻了下去。
酒气过渡到嘴里。温乔有些晕,沉沉浮浮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呼吸短促,缺氧,逐渐失去意识。
陆云铮咬着唇,含糊磨牙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接受了时岸?你又来做什么?
来跟我炫耀?
他发狠的咬着她,时岸有没有这样吻你?他从教师公寓跟了一路,躲在花园的角落里看到她跟时岸拥抱。
心都裂开了,潸潸地冒血。
他当时真想冲出去将他们俩拉开,但是他忍住了。默默地走掉。
你知不知道你来了就走不掉了。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怪我。
他紧绷的弦断了,暗暗发力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温乔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根本听不懂他这些话什么意思。
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突然,他撤开,大口的新鲜空气涌了起来,她张着嘴呼吸了几口,意识渐渐汇拢时,陆云铮的脸再次贴近。一股温热的液体渡入嘴中,呛人的酒气在两人舌尖绽开。
一次不够,又来了第二次,他强势地渡了两口酒给她。
烈酒在胃里面发酵,温乔脑子烧得晕晕乎乎,陆云铮将她拉起来抱在腿上,温柔细致,这次像是亲了两分钟,又像是两个小时那么久,久到温乔双腿发软,眼前灯影重重。
陆云铮往下探,突然顿住,喉结上下翻滚:乔乔,你好烫啊。
要不让哥哥量个体温。说完,他再次堵了上来,跟上次他发烧时吻她那般。
热气刮过温乔的耳廓,温乔瑟缩了一下,陆云铮发出一声轻笑,如果温乔这时候与他对视,一定会发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半分醉意。
陆云铮拽起温乔搂在怀中,大步朝外面走去。
温乔揪住他的衣服,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润润的闪着光,你……没喝醉?
陆云铮磨牙,醉了。
脚下生风,半分醉意都没有。
那你怎么?温乔问了下,晃了下手,怎么……不晕?
陆云铮低头亲了下她的耳垂,压着气声说:老婆,醉了怎么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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