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脾气暴躁烦闷。随时又大爆发的时候,更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李楚楚见他脸色不好,提出要陪他一起离开,说着话缠上他的手臂。
许暮他高手臂推开她,冷冷地警告了一眼。
李楚楚浑然不知对方处于脾气爆发的边缘,毫无眼见力地追问:你是不是因为项链生我气了?
她压根不知道宁偲那条项链那么贵,要知道打死也不会开那个口。惹得许暮不高兴。
许暮说:不是。
李楚楚苦涩笑了下,暮哥哥,那个项链跟你有关系吗?
她看了一晚上,心里跟架在火上烧一般,叫她嫉妒的快要发狂。
许暮居然愿意花三百万拍下宁偲价值一百万的项链,这是有多疯狂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如此想着,李楚楚的呼吸都变重了。
带着浓浓的妒意。
许暮强压着心头的不适,那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李楚楚瞪着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
那项链居然是许暮设计的?
那是许暮精心为宁偲设计的项链?
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知道许暮还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许暮的忍耐快要耗尽,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宣泄一下情绪,他拽下领带,转身往外走。
李楚楚再次追了上去,许暮停下脚步。站着没有转身,楚楚,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李楚楚僵在原地。
她感觉什么东西要飞走了,抓不住了。
慌张地喊道:暮哥哥,阿偲根本就不喜欢你。
许暮哂笑:然后呢?
李楚楚急切地表态:我喜欢你啊。
许暮听了她的话无悲无喜,语气平静冷冽,我不喜欢你。
李楚楚紧绷的肩线垮了。耷拉着神色望着对方的背影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野里。
许暮踉跄地走到停车场。
恰好看到了宁偲的车。
宁偲站在车边抽烟,猩红的光在指尖闪烁,袅袅的白烟从烟头上泛起,蒙住了她的表情。
她扬着眉毛,嘴角挑着笑,吐烟圈微微眯着眼睛,吐完烟圈又跟站在一旁的李倦说着什么,忽然弯了下眼睛,应该是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吧。
他正打算走过去,瞳孔突然瑟缩了一下,他是视野里李倦从宁偲嘴里抽走半截烟,烟嘴上还沾了一圈宁偲的口红,宁偲瞪了他一眼,伸手去夺。被他突然举高,举到宁偲垫脚都够不着的位置。
宁偲攀着他的肩膀,像是在投怀送抱,李倦笑着用下巴蹭了下宁偲的头,把有口红的烟嘴塞进嘴里,有样学样的吸了一口。
然后呛得弯下腰咳嗽。
许暮眼睛一红,大步朝他们走去。一把揪住李倦的衣领将他按在车上。
李倦咳嗽没停,红着脸盯着压着他的人,许暮丢下烟,抓着他的手暗自较量,眼神越来越凶狠。
宁偲抓着他的手臂大吼:许暮,你放开。
许暮岿然不动,甚至加重了压李倦的力道。
李倦到底是一只手抵不过一双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吃了许暮一拳头。
拳头刚好砸在李倦的鼻子上,鼻血顿时喷了出来。
李倦扶着鼻子仰起头,扯着嘴角笑了。
宁偲钻到车里找纸巾,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急得眼眶红红的,快哭出来了。
李倦毫不客气道:怎么,花了三百万不够,还想赔点医药费?
许暮也很后悔自己冲动,不过揍都揍了,谁让他抽宁偲的烟,找揍。
宁偲推开许暮,凑到李倦跟前,帮他擦衣服上血迹,李倦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胸前,别弄了,回家洗洗就行了。
宁偲说:你脱下来吧,我带回去帮你洗。
李倦:好啊。
许暮怒火中烧,抓着宁偲的手腕,不许给他洗衣服。
宁偲掰开他的手。用力甩开,都不给一个正眼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暮突然崩溃大吼,宁偲,你特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他红着眼睛,眼底爬满了红血丝,当他看到宁偲护着李倦的样子,嫉妒到快要死去。她看他的冰冷目光,就是一一把刀直直的戳进心脏里翻搅,搅得鲜血淋淋。
宁偲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关心李倦的伤势,要不要紧,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李倦摆手,闷闷地说:没事。不严重。
要不你们聊?李倦故作的大方地说。
宁偲打断他: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或许是我们两个字刺痛了许暮,他猛然拽住宁偲的胳膊,用冷寒至极的语气问:你们回去哪儿?
宁偲甩了下胳膊,对方钳制的太紧,根本甩不开,还被捏得很痛。
她不喜欢无理取闹的许暮,这让她感觉很陌生。
我送李倦回家。她收起强硬的语气,表现出几分无奈。
许暮额头上滴下汗,得到了宁偲这句话,忽然松了口气,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喘息着,如果别人能听见,一定会觉着他是一只发出呼哧的残破风箱。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放开,垂下手,让两人上车离开。
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到双腿僵直发麻,浑身冻僵,才缓慢挪动步子往车边走。
回到车上。
许暮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许母让他后天下午带她回家一起吃饭。
许暮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一头砸在方向盘上,来回磕了好几下,最后用手掌盖住眼睛,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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