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昭解释说:“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一码是一码,你和我娘的感情是你们的事情,这成不成的还两说呢,所以这钱还是得送。”
有些事情就得事先说清楚,万一连赵氏后悔了,不愿意了,那安括一国王爷,还是手掌生杀大权的王爷,但凡是一个不开心,万一起了坏心思要对付她怎么办?
她倒也不能保证如今给了这钱就能保日后的平安,但是这是一种态度问题,意思就是他们家有能力出这笔钱,不靠什么人的照顾或者面子,有这份儿魄力在。
再者若是日后连赵氏真的跟了安括,那也是一种信号,一种连赵氏娘家很强大,可以为连赵氏遮风挡雨的信号!
虽然很傻气,但是这是必要的!
安括打开箱子看了眼里面的银票和金票,随后又抬头仔细打量着南昭,心头震撼。
昨天赵勇一口答应要出军饷的时候,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单纯是赵勇的那个痛快劲儿就很是令人惊叹了,此时再次亲眼见到南昭的行事作风,心里对赵家人的魄力有了新的认识。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神仙宝贝啊,有那样多的财产在,但是家族人口却很简单,互相关照友爱,也不会因着钱财的得失而心生怨恨,如今更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大散家财。
赵家人上下一条心的样子是真的太令人感到震撼了,最起码此刻南昭的决定令他明白了一件事——月娘是被呵护的那个。
面前的小姑娘是在告诉她,不管日后如何,她都有保护月娘极其家人的勇气,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这箱子的家财确实是令他动心了,箱子里的钱不少,有了这钱,他至少能宽心一年,只是这钱是月娘的,他怎么能要女人的钱呢?
安括将箱子往南昭跟前推了推,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不能要这钱,不是嫌少,而是取之不道德也。
“拿着吧,”南昭明白安括此时的心理,只是既然连赵氏都如此给力了,她没道理不利用一番啊,于是又说,“既然你是我娘的追求者,那这钱的意义就变了,不过你安心拿着就是。”
“我们一家此次来京城,就是为了跟连家人做一个了断的,有些事情刚才我没说,其实小福宝的身份原本是我的,当年连曼曼偷了我的幸运符,这才有了她名声大噪的日后。”
“这是连曼曼欠我的,我必须讨还回来,”南昭顿了顿,打断安括想要说的话,她又说,“我明白你的疑问,连曼曼就不是我娘亲生的,而是连大正跟其表妹的孩子,虽然我娘养大了连曼曼,也有感情在,但是那不关我的事,连曼曼欠我的,必须要讨还回来。”
安括惊叹了,发生在小姑娘身上的事情可真是比戏文还要离奇,他问:“我没有要插手制止你的意思,只是我怕你娘她会伤心。”
虽然知道了连曼曼跟月娘没有血缘关系,但到底是从小养着的,该是有母女情分在的吧。
南昭闻言,果断摇摇头,解释说:“长痛不如短痛,我娘最是疼我,她伤心一会儿就好了,不会阻止我的,本来我们一家进京就是来讨公道的。”
“你若是有心,那就帮一帮我娘吧,连大正跟我娘还没有和离,连家人都挺贪婪的,若是知道了我们家的近况,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某一刻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觉得连家人应该是知道了他们来京城的事情了。
首先,赵勇来京城一月有余,本来也是不想出风头,但是奈何安括搞出来的一系列的情况,估计很多人可能没见过赵勇,但是绝对对家里的名声耳熟能详了。
其次,据连赵氏形容昨天她街上偶遇连曼曼一事,虽然连赵氏模样更好看了,气度也变好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但是基础模样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是没有变化的,连曼曼若是不傻,该是能认出来的。
或许她没认出来,回家一说,连奶奶能猜出来,那个老太太心眼儿多着呢,当初不就是生生地将连赵氏一个黄花大姑娘哄骗到手给养了孩子?
最后,还有一点是值得担心的,那就是赵勇的名字没有化名,而且他是来自道普县城的人士,这在京城不是秘密,但凡用点儿心便能起了疑心。
赵勇几乎是日日都要被人请去公共场合或是喝茶或是喝酒,总归是会外出应酬的,他的模样可没有丝毫的变化,若是连家人有心,定能窥见其身份,综上这不就暴露了?
所以她需要未雨绸缪,在来敦亲王府之前,自己就动了要巴结上安括的心思,只是没成想连赵氏私底下的小秘密,竟然能给她这么大的惊吓,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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