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倏然睁开双眼,一把撩开门帘后,傲气地说:“老刘是吧?回去吧,不过要帮世子带个口信儿给你家小姐,就说明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他实在是太想见到小丫头的亲人了,而且他觉得若是不尽快见上一面,万一小丫头反悔了,又不待见他了,那他日后的追妻之路岂不是长路漫漫?
呕吼——他堂堂靖安侯府小世子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老刘闻言,立刻点头答应了,面前这位竟然还是个世子呢?眼中一热,心头感觉到他的新东家来头真是不小啊——
云湛送走老刘之后,正要回府,也是没成想竟然被偷袭了,两个回合后,他这才看清楚偷袭之人正是宋摘星!
“行了别闹了,整日里没大没小的,”云湛有些嫌弃地看着宋摘星,他唯一的好朋友。
宋摘星在靖安侯府的大门口堵云湛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听到云湛这话,立刻不满意了,大吼说:“云湛你这个倒霉鬼,你赔我的汗血宝马,两匹!”
汗血宝马?云湛一愣神,立刻想起来下午的事情,这事儿确实是他对不住好友。
于是,云湛有些傻眼,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问:“死了?真死了?”
他这倒霉蛋儿的威力也太强了吧,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令人无语啊,话说那两匹马死的也是蹊跷,怎么就那么寸呢?他们刚好骑马到那铁匠铺那里,那两柄斧头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哪里都不飞去,专门往他们胯下的马肚子上飞,也是绝了!
宋摘星都快要难受死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央求来的宝马,还没稀罕几天就没了,这一切都是面前的云湛的错。
想到这里,宋摘星理直气壮地嚷嚷说:“你赔我的马!要不然,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说着便向靖安侯府门内看去。
云湛看见宋摘星的小动作,嘴角一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宋摘星简直就是他倒霉往事的见证者和受害人,哪个月不在他这里吃些亏?
宋摘星家里可是皇商,根本就不缺钱,虽然他见天地跟自己要赔偿,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收过一次赔偿,这宋摘星的意图也很明显,那就是冲着他妹妹安敏来的。
宋摘星家里虽然是皇商,但到底身份上差了些,跟安敏其实并不般配,老侯爷没有主动提出来,但是行动上也显示了他不赞同这门婚事。
只是宋摘星自己不愿意放弃,自从宋摘星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时常主动出击去讨安敏的欢心,一来二去的,这京城里就有很多人知晓了宋摘星喜欢安敏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爹娘就算是再心疼他没有多少朋友交往,也不太愿意宋摘星登门了。
不过宋摘星到底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他爹娘自然不能赶尽杀绝,明确表示不让他跟宋摘星来往,只是他们一旦发现宋摘星上门,便也不会给好脸色。
道理宋摘星都懂,宋摘星也明白他的苦衷,恰好宋摘星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所以便想了找他要赔偿的招数,只为了能够顺理成章地进入侯府,这样就能接近安敏了。
此刻,云湛见宋摘星毫不掩饰地打量大门方向,便没好气地说:“安敏又不在大门口,看也白看,走吧,进去吧!”
跟爹娘的态度不同,宋摘星是他的兄弟,若是他真的跟安敏在一起了,他也只会选择祝福。
“真是我的好兄弟,”宋摘星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云湛的肩膀,整个人兴高采烈的,随后开始跟云湛讨论安敏最近的近况,直说得云湛脑子都疼了。
宋摘星一路喋喋不休,话讲个没完,但是还没到客院,就见他不说话,还停下了脚步,云湛侧身看去,不解地问:“怎么了?表情这么惊恐——”跟看到老虎似的。
云湛话还没说完,循着宋摘星的视线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娘,他一巴掌拍在额头处,然后小声对宋摘星说:“你先走,我掩护。”
“好哥们儿,多谢,”说完宋摘星就像是个幽灵一样,飘着离开了。
安何氏见状,立刻指着宋摘星骂道:“臭小子,你给我回来,看见我都不行礼吗?有没有规矩,宋家的家教呢?”
“娘,稍安勿躁,别生气啊,”云湛赶紧冲上去安慰着。
安何氏瞥了一眼云湛,没好气地说:“都是你,要不然宋摘星不会这么猖狂。”
总来勾搭安敏,这要是再让侯爷知道了,定然又要发脾气了,这宋摘星真是够烦人的。
云湛解释说:“娘你别生气,摘星喜欢安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府里的下人嘴巴严一些,不会出问题的,实在不行若是爹问起来,我帮您顶着就是了。”
“真的?”安何氏有些动心,随后摇了摇头,又说,“不行不行,这事儿你顶着也不管用,你爹那个脾气哪里能说得通呢?不行啊。”说着便要往宋摘星离开的方向走去。
云湛一把拉住安何氏,将安何氏的身体掰向自己,转移话题说:“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了凡大师说的那个能给我带来幸运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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