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儿在徐殊的住处等了很久,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尤其是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小狗。
“我哥呢?”她唤出暗卫,先前偷袭不成反被龙龙伤到的男人,“你去,帮我找到哥哥,就说我等得太久了!”
暗卫微一点头:“属下的职责是护着小姐。”言下之意,他不会离开。
“但你首要的职责是听我的吩咐!”徐姝儿几乎是吼着说的,她今天一天都很不顺,丢了心心念念的宠物,被迫搬出金元宝,现在连暗卫也不听她的话了。
她感觉心中有股郁怒之气即将爆发:“不要以为你是我徐氏族人,我就下不了手!”
“怎么啦?”门口传来徐殊低沉的声音,“谁惹我家宝贝妹妹啦?”
“哥哥!”徐姝儿心情终于好了些,“你怎么才回来?人家等你很久了,有没有去帮我教训一下那个黄毛?我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徐殊看了妹妹一眼,默念着,疼她就是疼自己,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都说了,跟黄毛无关,他就是个普通人,照你那说法,你的狐狸狗应该是被术士弄走了。”
“术士?”姝儿奇怪,“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术法气息,哥哥,你知道的,我虽只修心法,但感觉是最灵敏的。”
徐殊看着妹妹的脸,心里感慨着,原来自己也是很帅的啊,这容貌颜值怎么还能分出去呢?要是容貌回归了,他不得帅出天际去?
姝儿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心情瞬间不好了,“哥哥!你又走神!”
“啊?什么?”徐殊回神,敷衍了一句,“姝儿,哥哥累了!”
其实,徐殊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姝儿,这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貌似整个徐氏都是见怪不怪的,父亲没有任何表示,母亲又常年见不着面。
督促他最多,也是他反抗最多的,便是猛叔,对了,猛叔。徐殊才想起来,猛叔应该发现自己故意支开他了吧!嘿嘿,幸亏他时常这么干,猛叔也习惯了吧,心里这么想着,他直接回房间洗漱上床,也不管身后叽叽喳喳的姝儿。
半夜,子时刚过,酣睡的徐姝儿突然睁眼,起身,对着黑暗说了一句:“出来吧!”
黑暗中,一个黑袍裹身兜帽罩面的人影慢慢显现。
一出现,他便单膝跪下,恭敬道:“您怎么亲自现身了?”
“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徐姝儿的声音缥缈悠远,仿佛从久远传来。
“您说的是谁?”黑袍人恭敬地问。
徐姝儿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片刻后才开口:“那个打破封印的人!”
“他?”黑袍人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多年了,他必是不在了!”
“呵呵呵,不会错!”她转向黑袍人,“你不希望是他么?他来了,你们徐氏子孙的痛苦就可以结束了,怎么?你舍不下现在的荣华富贵?还是舍不下我为你偷得的寿元?”
“不...!我没有任何舍不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荣华于我一无是处,寿元...呵,那不过是劫了自己无数后代子孙的寿元填补过来而已,我已倦了,若真是他...,甚好!甚好!”黑袍人的声音无波无澜,仿佛看穿了一切。
“呵呵呵...,那,便让你们做个了结吧!”话音刚落,徐姝儿突然仰面倒下,她眉头微蹙嘤咛出声,大概是有些不舒服,黑袍人在她醒转之前便先一步退回黑暗中。
徐姝儿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她总觉得好像做了个梦,小时候也经常这样,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亦真亦幻,每每如此,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那时候都是哥哥在照顾她,陪着她,一个小小男孩彻夜不眠,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更是幸运的,遇到任何事情都有哥哥帮她顶着。
但是,今天的哥哥,前所未有的陌生,哥哥从来不会敷衍她,今天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今天这种状态,估计哥哥不会来照顾她了吧!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丝悲凉,徐氏嫡女修心,呵呵,她修的是什么?修来又有什么用?她的人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听从祖训去修心?
她记得小时候,哥哥修习各种术法的时候,她就必须在一边打坐悟道,不管哥哥那边修习得多热闹或是多痛苦,她都不许看一眼,必须心静如水,以心境来沟通哥哥的术法,来帮助哥哥增强术法威力。
哥哥脾性最倔强刚烈,即便如此,他还是为了自己而努力修炼,她怎么能辜负哥哥呢?终于,在兄妹二人的努力下,他们的心法和术法能成功的互相增强,这才获准离开徐氏地界,可以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居住。
或许,她是太过任性了,让哥哥讨厌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小就执拗,看上的东西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手,否则一定会坐立难安,猛叔还夸她心境坚定,她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她突然有些不自信。
脑袋更晕了,连心跳也不受控制,耳朵里全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颤抖着伸手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就能阻断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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