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大娘回到镇子上,将近傍晚,又马不停蹄的往隔壁村赶。
走了三个村子才在大山村找到了秦墨。
“秦秀才。秦秀才,大事不好了!”孙大娘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从学堂门口,一路冲到内室。
秦墨还在和几位学医子探讨四书五经,经典引论。
就看见孙大娘急急忙忙的冲进来,秦墨只感觉眉心直跳,是种不祥的预感。
放下手机的书迎了出去,只见孙大娘脸色涨红,喘着粗气。
“秦秀才……不…不好了,小小被南阳城的捕头抓起来了!”
这一听,秦墨脸色骤变,一颗心直直的下坠,四肢僵硬,整个人就感觉被冷水泼了一脸。
匆忙告别学生好友,一马当前,脚下生风,急忙上了孙大娘雇来的毛驴。
一路上孙大娘把苏小小在家被秦川觊觎未果,和在同仁客栈被栽赃陷害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他听。
秦墨冷着脸,只感觉周围的风刮的他的心生疼。
他不在家,他的妻子竟被欺负成这样,明明他与人为善,教书育人,而他的妻子却要遭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觊觎大嫂,继母撒泼,父亲冷眼!
是他没有给她好的生活,没有权利庇护,才让他的妻子任人欺负,随意践踏,让那些人明目张胆的欺辱!
手握马鞭,只恨不得速度再快一些,殊不知这已经是一头老驴的极限了。
走到半路,老驴实在是鞠躬尽瘁,累倒在半道上。
距离南阳城还有一半的路程,又在附近的镇子上租了一匹马,留下孙大娘照顾老驴,独自一人赶往南阳城。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孙大娘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冷静,细细的思考者来龙去脉。
到了南阳城已是傍晚,暮色霭霭,大雁归巢,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每一位来去匆匆的行人身上。
脸上洋溢着回家的幸福,亦或是生活的不顺,但他们都各自有些等待他们家人。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有人黄昏立,有人粥可温的生活,随着苏小小的改变,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唯一在乎他的家人!
打断惆怅的思绪,一个飞跃从马上翻腾而下,身姿轻盈,稳稳着地,此时的秦墨不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倒像是一个练武的侠士。
趁着还未门禁,牵着那匹红鬃马进了城。
南阳城地处大齐边界,东面临海,西面靠山,虽是出于北方,但却是大齐的最南面,素有“小江南”之称。
南阳城太守励精图治,也算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逸自得,从未出过什么大安子。
同仁客栈一事,也算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就连城口的告示栏上都贴有榜文。
经此一事,南阳城的每个客栈人人自危,但凡是外地来的人入住客栈都需要出事路引。
还好秦墨去邻村学习,以防万一,路引自从从王春花手里拿过来之后就一直带在身上。
把路引交给客栈老板:“这位客官,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同仁客栈的事情出了之后,咱们这客栈客流量大减,哎,你说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你是不知道,就是一个小姑娘竟然往厨房里下毒,那可是整整两袋子老鼠,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心思怎么那么狠毒!到现在还死不承认!”
秦墨后背紧绷,手握双拳,青筋暴起,强忍着要将面前的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强忍着怒火,“不知,现在那……女子如何?”
老板随意的翻着账本,“死不承认,还能怎么办,关着呗。”
“要我说,这件事情可能还有其他隐情!”
秦墨长眉一挑,往柜台上砸了一两银子,“隐情?”
那老板看了秦墨一眼,瞬间明白,悄咪咪的伸手把那一两银子收到袖子里,有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抬手示意秦墨靠近,压低着声音说:“那些都是官方的版本,也不想想,就那整整两麻袋的老鼠我一个大男人都吓得不轻,更别说那么娇滴滴的小女子了。”
“那……”
那老板缕着嘴上上翘的小胡子,得意的说:“要不是说咱们客栈是整个南阳城客人最多的呢,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同仁客栈出事的前一天,我看到了刀疤脸拿着两大袋东西和刘大汉一起吃饭!
刀疤脸是同仁客栈对面的来福酒楼的大厨子,听说背后有人呢,而那个刘大汉就是带头闹市的。
这两个人前一天在我这订了一间包厢,还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呢。”
秦墨压着声音:“那这件事官府知道吗?”
“他们哪能知道,我这虽说生意好,但也是小生意,惹了官司那客栈的名声可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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