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啷”一声响,白无常左手中的铁钩飞了过来,勾住了她的肩膀,她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黑无常将铁铐往小红双脚上锁去,左手手起棒落,击在小红后颈上。
小红一声闷哼便晕死过去。
黑无常右手一抄,将小红扛在肩上,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空中的月亮亦不愿见到世间这罪恶的一幕,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间木质雅舍里,小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缓缓瞪大双眼,惊奇的看着这屋中的一切:紧闭的木门、干净的木桌、黄亮亮的木凳,而这些木门和桌凳的中央都镶有一块块的白玉,显得与众不同。
小红试着动了动,全身没有丝毫束缚,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那骇人的黑白无常早已没有半分踪影,她蹑手蹑脚的向门边走去,双手轻轻一拉,“吱呀”一声,门居然并没有上锁。
打开门的一霎那,小红吓了一大跳:门前是一汪碧水,近处碧潭悠悠,深不可测;远处白雾茫茫,看不到尽头。
小红吓得将伸出门的脚收了回来。
她转身,她再一次呆住了,不知何时,在她的对面,站着一位套着一袭宽松白衣的男子,其人面蒙丝帕,剑眉朗目,唯额头皱成一个“川”字,颇有几分邪气。那男子此时此刻正用一双摄人心魄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过了片刻,那男子向小红招了招手,小红不知是该前去还是该后退,她不知所措,征在当场。
那男子哈哈一笑,慢慢向小红靠近,那笑容显得不伦不类。
小红本能的后退,一阵乱响,她撞在了屋中的凳子上,一阵慌乱的乒乒乓乓声中,她人也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地不起。
那男子疾步向小红扑来,顺势将她按倒在地,他双手猛地一撕,小红洁白丰满的胸脯一下子便蹦了出来。
小红挣扎着,呼喊着,但都无济于事,那男子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小红全身的衣物,整个人压了上去,小红渐渐地瘫软在地,周围除了那男子的喘息和小红无可奈何的呜呜低泣,一切安静极了,小红再次晕了过去。
一阵疾风暴雨过后,小红四肢大张,瘫倒在地。那男子心满意足地起身,慢吞吞地穿好了衣裳,尔后从胸前掏出一方手帕将双手仔细的擦了一遍,将手帕扔在一边,随后他双掌一拍,门外进来一高一矮两人,他们一言不发的将地上的小红拖了出去。
江南的傍晚,一阵阵烈日余下的暖风将人们熏得更加的慵懒,远山如黛,近水泛波,整个城镇沉浸在一种悠然自得的意境之中。
凌波别苑中,公孙大娘正独自一人凭窗远望。
看着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走过,白云苍狗,世事多变,所谓无缘对面不相识,这过往的人们纵使近在眼前,又何处觅得红尘知己,一股惆怅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多年的江湖奔波,风尘仆仆,她一直情窦未开,直到遇到了裴旻---那个敦厚勤勉的少年,那个脸上泛着金童般微笑的少年,那个质朴又正义的少年……不知怎地,事情虽然已过了许久,但裴家阿弟的形象不但不曾忘却,反而更深入公孙大娘的肺腑一般,想甩也甩不掉。
公孙大娘皱了皱眉,努力使得自己不再幻想,突然,一阵笛声不知从何方传来,公孙大娘对音乐本是极为敏感的,一般的笛音都是清越悠扬之调,但这笛声却是十分婉转的曲子,听来一会儿似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会儿似婀娜起舞的少女,后来又似如诉如泣的怨妇,缠绵悱恻,直击听者心灵最为柔软之处。
公孙大娘不由自主的朝笛声走去。
本来她习练凤仪琴多年,更兼所习《师旷琴谱》中的《玄心诀》本就是夺天地造化的奥妙之曲,玄心九曲以乐御心,但却是处于使用者光明正大方能有效,公孙大娘浸淫此道十余年,对声乐有极强的控制力,但今日却被这极为邪恶的笛声控制住心神,想是她神情恍惚,被他人乘隙而入。
公孙大娘好奇的继续循声而去,不知不觉的在这深宅大院中穿廊过屋,似乎走了许久,笛声越来越近了,她转过一个回廊,只见远处假山旁隐隐约约的坐着一个锦袍华服的男子,那人背对着她,看不见面容,但笛声正是从白衣人所处之地传来。
正是:
一衣带水水茫茫,一缕相思心惶惶。
一轮夕阳影长长,一腔忧思人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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