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所有法师驻于山洞之中,昏昏熟睡。
一小童突然惊醒,却是听见山洞之上,隐隐传来铁锄砸地之音。
此音并非聚于一点,而是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整个洞穴上方铺开,让得小童好生一怵。
“娘,娘,我怕,怕!”
小童扑向一旁的夫人,倒是将夫人惊醒。
“啪!”
一巴掌打在了此小童的身。
“瞎说什么,别搞得人心惶惶的,今天哪位英俊绝伦的将军都说了,包准咱们没事,快睡觉,待会惹怒了官爷,将你活埋咯!”
说罢,小妇人再度昏睡,只剩小童在山洞顶端默默哭丧,好生害怕。
……
回北寒皇城的官道之上,李珍香率领大军,乐呵了一路,却是好生畅快。
重归北国南方,天气逐渐变暖,整日的冰封却变成了两旁的青山如黛,花草满芬芳。
郝赦和查木和却是分别踏马于李珍香两旁,凤天殊倒是低调得很,随着这两位将军向李珍香献媚,自己知晓这李珍香与自己不太可能,却也不招惹此姑娘,默默在身后看看便好。
一彩花被郝赦吸入掌心,随即送向一路默默哼歌的李珍香。
“可汗,你这哼的曲子为啥名?”
李珍香接过了香花,随即递给了一旁刚准备吸入一花同样要送给李珍香的查木和。
“此曲名为神经病之歌,洛天依和言和的独家作品,很好听的,你要不要学学?”
“神经病?”
郝赦此刻倒是不想学什么神经病之歌,却是觉着自从一统西东两大漠北之后,这李珍香倒是有点像神经病。
“本王学,本王学,你这将军不识趣,圣命都敢违抗,还欺君,说他是你的老相好,本王是说如此轻浮之人,咋地会是咱小表妹的老相好,原来是欺君,欺君!”
李珍香怒眼一视查木和:“他可没欺君,欺的是你!
有一天我闲着没事,就让言和讲个笑话,那货……”
说着说着,李珍香又开始哼起了神经病之歌。
“李珍香啊,你的老相好到底是谁,可否说给本王一听,本王保证不会当着你的面,打死他!”
“报!”
一马驮着一小兵,如飞箭一般朝着李珍香大军的人马扑来。
刚一踏足李珍香眼前,此马一倒,竟累死在了姑娘白马的足下。
小兵随之一跃,站稳于地,随即叩首一拜:“天可汗陛下,皇城……皇城出事了?”
“莫要惊慌,速速道来何事?”
“东秋大军进犯我北寒领土,萨满之城一夜之间被攻破,所有城中法师全部沦为人质,如今他们正在攻打皇城,马公公据守皇城,北寒皇城已是危在旦夕。”
“什么?”
如此一言,身后众士兵轰然一惊。
“莫要惊慌!”
李珍香却是异常镇静,她笃信,凭自己之能,一定能将东秋贼子驱出北寒之境。
“本汗且问你,率兵攻入萨满之城的将领是谁?”
“小的只听说有三位将军冲在头阵,而最前方率领小兵破门而入的将军,好像名叫……凛……什么……尘!”
“砰!”
“诶诶诶,天可汗,天可汗,李珍香,李珍香!你咋了,你咋了,军医,军医,快传军医!”
郝赦立马从马上飞下,跑于李珍香身前,将李珍香抚于自己的怀中,心痛不已。
十万大军之前,李珍香突地心力一闭,从马上跌落,直接砸地,晕厥过去,再也听不着姑娘刚刚那般惬意的哼唱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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