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余疏桐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往下掉,正好落在了秦北潋的脸上。
婚后那两年,她无时无刻都在等着这个男人对她说这句话,直到被这个男人的保镖推下海,也没能如愿。
六年后,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这个男人说爱她。
余疏桐只觉得有些讽刺,眨了眨眼,努力将眼泪咽了回去。
“不,你不爱她,是因为你害死了她,害死了你们的孩子,你心里内疚,想用一个爱字,来减轻自己心里的罪孽感。”
余疏桐趴在秦北潋的胸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反驳。
六年前,她是一丁点儿也没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与她三个孩子的爱。
若是六年前,这个男人真的爱过她,哪怕只有一点点爱,也不会绝情到对她跟她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赶尽杀绝。
“秦北潋,你不要仗着自己现在脑袋不清醒,就用爱这个字玷污我的耳朵。”
“桐桐,对不起,对不起。”
余疏桐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感觉头顶天花板跟八头大吊灯一阵旋转,紧接着,她身下一软,身上一沉。
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桐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悔那样做了,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我真的离不开你,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好地弥补你,好不好。”
秦北潋泛红的一双眸子,死死地将余疏桐盯着,嘴里痛苦地呢喃着,双手扼住了余疏桐的手腕,将余疏桐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沙发上。
男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结结实实地压在余疏桐的身上,余疏桐感觉自己肺腑的空气都要被全部挤压出来了。
她盯着眉头皱成一团,一脸痛苦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开口:“秦北潋,你松手,不要让我更加恨你。”
“不放,我一放手,你就不见了。”
余疏桐话落,秦北潋很孩子气地摇了摇头。
“桐桐,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唔唔唔......”
余疏桐一双手腕被男人捏得生疼,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正想开口骂人,刚张嘴,一个脏字还没出口,两片炙热的唇就朝她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话堵回了喉咙里。
秦北潋压制着她,狠狠地掠夺她的唇,像是在饮食甘露一般,无比甜腻,醉人,美好......
浅尝不够,深品不足,唯有紧紧地贴在一起,才能弥补他心上的空缺。
“唔,秦北、潋,你放手,你他娘的是在抽真空吗。”
余疏桐感觉自己唇上又痛又麻,感觉自己肺腑的空气都快被男人抽干了,气得爆了粗,接着竭尽全力一挣。
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余疏桐的右手终于挣脱了秦北潋的桎梏。
见自己右手手腕处呈现一圈红色的印记,余疏桐气得将秦北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眼角余光瞥到搁在茶几上的擀面杖,她努力地伸手去够。
砰!
“啊!”
秦北潋的脖子挨了一闷棍,惨叫了一声,身子顿时软成了面条,软趴趴地趴在余疏桐的身上。
身上的男人不动了,余疏桐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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