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一路上都在想伤得很重是有多重,赶到茅草屋,看到谢安一身血的样子,他吓得魂儿差点当场散了。
谢安看到他只觉得一颗心忽地从水底升到水面。
“你快看看她,”他受惊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拉住郝贵,然后把谷小雨冰凉冰凉的手递给他,“赶紧把脉,我刚才看了,她的脉搏找不到了。是不是找不到了?”
“……”
他们怎么搞成这样的?发生什么了?
还有小少爷,怎么紧张成这样,没有看错的话,小少爷刚才伏在床边是在哭吧?
谷小雨要是死了……怪可惜的。
郝贵的脑子乱哄哄的吧,心弦也紧绷的伸出手:“……”
谢安追问:“怎么样?”
“小少爷稍等,我在摸摸,”郝贵换只手,那只手放弃谷小雨的手腕,直接用两指压在她颈边的动脉上,“还有脉!”
谢安单手覆在脸上,掐住太阳穴,声音闷闷的说:“她当然还有气息,我知道,太弱了。”
郝贵刚才觉得谷小雨真的死了!!!
震惊他。
但看谢安的状态,郝贵也不太好追问事情的经过,随手掀开盖在谷小雨身上的棉被……
他明白小少爷为什么这么恍惚了。
“伤口缝合在一起会好的更快,”谢安麻木的重复了一句谷小雨跟他说过的话当做解释,道,“上药吧。”
针他都没摸过,又怎么可能会缝合?
缝得太丑了,实在是太丑,太狰狞了,但好歹缝上了,血也不流了,很好的证实了他听谷小雨的没听错。
那既然这样没错,她很快就会好了,这话肯定也没错。
谢安自我安慰的在床边坐下。
负责上药的郝贵按耐住疑惑重重的想法,赶紧把带来的止血药用上,细细的包扎。
谢安只是用两只通红的眼睛看着,等郝贵包扎完毕后吩咐他:“现在就起程去药铺,把最好的止血药取过来,还有,祛疤的药也要,所有能用得上的药都拿过来……我交代你的事跟谷家人说了吗?”
郝贵赶紧道:“说了。”
“谷家老大还有那什么羊倌儿,回去了吗?”
这个郝贵不知道,但又好像听谁说了一句似的,不确定的道:“好像是没有回去。”
“该死。”
虽是粗口,但垮着肩坐在床尾的谢安的语气很平静。
郝贵转着眼珠问发生什么了。
他抹把脸:“你天亮之前赶在去药铺,现在带上老赵,跟我进山。”
“天色已晚,现在进山?”郝贵心说,疯了吧?
谢安寂寂的看他一眼。
白天时,他们在山里经历的了那么惊险的一幕,现在夜色这般浓了,他还会进山?
“小雨进山就是为了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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