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谷小雨已经习惯了，谁让她最近总是在路上呢。
但……
怎么有股气息一直跟着？
她朝赶车的李问看了下，看到他刚毅的侧脸，感觉他没发现。
也是了，那是动物的气息。
谷小雨撩开车帘探出头，朝后看。
“呼——”
一匹马……不是，是有人骑着马在后面。
好像在跟着他们一样。
谷小雨坐回车厢想了下，又探出头朝车后看，冲那又一次因为兴奋而打响鼻的马儿摆了下头。
忽~
那跑的好好的马，猛地扎进小树林。马背上，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惊了下，使劲儿拽紧缰绳。
但没用，马接到命令要朝这个方向跑，缰绳已经不能在控制它了。
它要朝这个方向跑。
男人在它背上被颠的东倒西歪，心说见鬼了，飞身从马背上扑下去，只在地上翻了个滚就爬起来了，利落干脆的动作显然是个练家子。
就见他朝来的路上来了眼，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对着天空放。
砰一声。
还在大路上，马车里的谷小雨听到放炮一样的动静。
她没在意，把自己刚刚在话本子上看的故事讲给李问听，问他：“你知道话本子上为什么没有男狐狸精吗？”
李问：“我不想知道。”
谷小雨非得跟他讲不可，凑过去，跪坐在他背后嘿嘿乐道：“因为女人不出门，狐狸精只能变成女人骗男人。实际上那个狐狸精的本质很可能是个公的。狐狸也是俗，不知道男男也挺好。”
什么男男也挺好，李问都说不想听了。还有，她有多少优点就有多少缺点，就好比这似是而非，调戏人的话。
李问耳朵都红了。
气的。
伸手朝她脑袋推。
李问的手停在半空，下一秒便紧急拽住了马缰。
还在他身后跪坐着的谷小雨这下咚一声撞他背上了。
“唔~”
好疼，她脸都要被撞平了！
泪汪汪的：“你干什么……”
前面有人。
京城外著名的风波亭里，有人。亭子外面，离京的大道上，也有人。
那大道上的人摆明了是拦车的，李问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停车之前才看到，当即闪身将谷小雨挡在身后。
说起来，亭里亭外一共三个人，没有看起来特别显赫富贵的，但拦他们的目的很明显。
站在大道上的人过来了。
“是冀州上郡的人吧？”中年男人带着和熙的笑走过来。
李问没有回答，而是先不动声色用手推了谷小雨一下，反问男人，“你是？”
接到躲起来提示的谷小雨，探身把自己的脑袋从李问肩上探出去。
李问眼角抽了下，想摁她的头，被她靠着的背一瞬间便僵硬了。
倒是陌生的中年男人，笑呵呵让他们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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