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反问我:
“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人?”
你还能是个什么人,无关紧要的人呗。
哈哈哈哈,开玩笑。
我认真想了想,自己都忍不住憋笑,答:“你是个男人。”
姚远都笑疯了,凌逍暴走,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座位上:
“我很感谢你,还认为我是个男人。”
我大笑,又解释:
“开个玩笑啦,你这人吧,虽说传闻你杀人不眨眼,但至少你没伤害过我,所以在我这儿,姑且就算你是个好人吧。”
凌逍苦笑:
“行,这就开始颁发好人卡了。”
笑疯了的姚远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对凌逍说:
“你是个坏蛋,鉴定完毕,要不然他这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点头表示赞同姚远的观点:
“我说了啊,你这人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好人。”
凌逍这才得以继续:
“所以咯,我就在这一战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你们能回来,依靠的是我用死魂炼就的尸花,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那你觉得渣铁匠该如何保证我的安全呢?”
我懂了!
我真的懂了!
这就相当于投鼠忌器,注定了渣季奇不敢不顾及凌逍的死活。
所以老家伙是将计就计。
凌逍说:“这是一场豪赌,搞不好除了你之外,我们都得死,因为老家伙起了杀心,势必要将我们所有人劫杀在你的魂梦空间里,正是这种不留余地丧心病狂的追击,给了渣铁匠有机可乘。”
讲起这一战,凌逍就跟热恋中的小姑娘一样,对渣季奇仰慕到了极致。
在这场对决当中,老家伙是明知山有虎,非得去打虎。
而渣季奇,看似有所纰漏,实则是在瓮中捉鳖。
老家伙就是这只鳖。
被改良的髡残,被释放的气运,以及渣季奇的绝顶计谋,给老家伙造了一个绝好的铁笼子,等他钻进去后,想跑,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凌逍讲完,我只有两个字:遗憾。
太遗憾了。
这么精彩的时刻,我竟然处于沉睡当中。
姚远都听的意犹未尽,他兴奋的摩拳擦掌说:
“经此一役,老家伙以后再看到宋簪拿出髡残来的时候,估计都会有心理阴影,被老渣重创的惨状肯定都历历在目。”
凌逍附和:
“那是的,你说的我都很期待能够见到真正的髡残一眼了,渣铁匠说,这把为老家伙专门量身定制的髡残,须得用这位小祖宗的气运加持才能发挥威力,这也是想约束他自己,不要妄动别人家的宝贝。”
的确,这么好的东西拿在手里,谁都会心痒痒的。
但我担忧的是,这一仗,老家伙被铁匠的家传禁术引诱,又被髡残所伤,那他以后再见到宋簪拿出髡残时,势必要一雪前耻。
这么一来,宋簪就危险了。
不对,不是以后危险,是宋簪现在就会有危险。
老家伙吃了大亏,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的。
我立刻翻身寻找手机,姚远站起身来问道:
“我的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我问:
“手机呢?我的手机,快拿来,我要给宋簪打电话,让她不要去查髡匠一脉了,叫她赶紧回来,越快越好。”
姚远走过来,摁住我:
“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冷静下来,你想到的,你家那位早就想到了,放心,老家伙受了重伤,别说三五个月,半个月的恢复期是要有的,他现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不会蠢到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当你的肉靶子。”
我才不管老家伙怎样。
我担心的是宋簪。
但姚远说我老公都想到了的时候,我准确的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当我想问的时候,凌逍也上前来劝我:
“你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下床走走,试一试你这双废腿还能不能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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