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问,却听他朝我嘘了一声,我侧耳聆听,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轻微,凌逍飞快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
我看到他开了门,有个护士对他说苏婉不太好,问姚医生在不在。
凌逍说,他去看看。
然后门一关,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觉得很奇怪,凌逍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就算是着急救人,也不能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啊。
万一鱼儿上钩,这尸花他不要了?
我可不保证能把他的尸花安然无恙的还给他,我想着这些,却见门被人轻轻推开,只见小奶猫朝我走来,对我说:
“师娘,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的问:
“你怎么醒了?”
不是说它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吗?
还有苏婉,不是说她要好好睡一觉才能醒的过来吗?
小奶猫坐在床头,晃着两条腿对我说:
“他们都在那个房间里,我想着师娘没人陪,我就来了。”
不对。
不太对劲。
他们应该在院子里抵御阴人才对。
不止他们不对劲。
小奶猫也不对劲。
它从白泽那儿昏过去后,再醒来时,以它那撒娇的习性,这会儿应该扑进我怀里,把它那一连串翻山越岭的说辞重复一遍才对。
但它却像是刻意在跟我保持距离。
小奶猫是没有界限的,它像个需要被人呵护和疼爱的小孩子一样,而不是眼下这种分明有点陌生的感觉。
它很自来熟。
我第一次在万府小区见到它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所以,它就是姚远说的我会产生一些错觉吗?
但为什么错觉是跟小奶猫有关?
我还以为会像之前每一次遇到的状况那样,有无数的阴人围攻我。
这一次明显过于轻松了。
这又让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会不会是我太过于草木皆兵。
如此想着,我对小奶猫仍是保留了几分戒备。
我问:
“小婉现在怎么样?”
小奶猫突然朝我扑来,喊一声:
“师娘小心。”
我一抬头,从天花板上伸下来一只惨白的阴手,差一点就戳到了我的眼睛。
是小奶猫及时的把那只手给挡了回去。
随后,从天花板上涌出无数的手脚和脑袋来,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不光天花板,还有床底下,那些阴手密密麻麻的爬了上来,我感觉全身就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但我不敢乱动,姚远说,这是错觉。
一旦我动了,可能就中了敌人的反间计了。
所以我一直在忍,想用意念把这些不存在的阴手阴脚从我眼睛里除去。
小奶猫急的大喊:
“师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能动弹了?你快起来啊,我要顶不住了。”
即便这样,我对小奶猫也仍不是十分信任,所以我没有开口,任由它跟这些阴手抵抗着。
直到它被一双阴手死死的掐住了咽喉,它朝我伸手,喊着:
“师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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