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明明听到了宋簪和谢家哥俩的声音。
听我这么一说,陈沐熙也糊涂了:“真的只有我来了。”
我指了指胸前的髡残,以及脚掌上的尸花对她说:
“髡残是我闺蜜的,尸花是凌逍的。”
原来如此。
陈沐熙告诉我:
“髡残是专门用来对付髡匠的,自然能入你的梦境来,毕竟这个坏家伙就是髡匠,尸花本就是阴物,只不过它既然来了,就回不去了。”
那凌逍不得心痛死。
估计又要敲我一大笔竹杠。
唉。
但我不解的是:“既然他们没来,我为什么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陈沐熙很不确定的说:
“你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不足为奇吧?”
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
但我当务之急是要把盔甲脱下来,要不然别说凌逍的这朵尸花回不去了,就连我也回不去。
回不去?
我突然一个激灵,问陈沐熙:
“如果我回不去会怎样?”
陈沐熙思索了很久,答:“哎呀,嫂嫂,这种需要动脑筋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然我先回去问问他们?”
我还想问的是,为什么我只能听到宋簪他们的声音,却听不到我老公的。
不过我问了也白问,身后没有声音传来,想必是陈沐熙已经走了。
我想转身去看看,又突然意识到,我刚刚好像已经回过头了,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难道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把所有能够尝试的方法都用尽了,我很颓丧的叹口气,我要这所谓的滔天气运有何用,不过一副区区盔甲就把我给困在这里了。
盔甲太重,我只能蹲下身用手撑着地的时候,才能稍稍放松些。
我也不敢闭上眼睛,怕自己的意识会再一次被盔甲主人的记忆所侵占。
就这样眼睁睁的熬着,我没有等来陈沐熙。
但我敢肯定,老家伙已经离去了。
至于他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
我想起了在伪港古镇时经历的魂梦空间,老家伙一心想把我留在魂梦空间里,这样他就能讲我全部的气运占为己有。
那现在呢?
他把我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后,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让我自己并不确定的回答。
那就是他为了再次将我的气运劫为己有。
我不在,如果老家伙要对他们动手的话,就算他们能抵挡一阵,也绝不是老家伙的对手。
如果我落到了老家伙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力去挣脱这副盔甲的钳制,但我越挣扎,盔甲与我绑定的就越紧,再加上尸花挡住了我的脚步,我都无法动弹半步。
这样过了许久,我的脚底突然松懈了。
我低头一看,那朵尸花正在枯萎。
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枯萎。
很快,花谢了,立即成灰,消散如烟。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一定是出事了,这个可恶的老家伙,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下流!
我正用尽我所有能够拿出来骂人的词语来骂他,却见喜帕上的刻刀蠢蠢欲动,我回头一看,是陈沐熙来了。
她把刻刀收了回去,手里拿着一块木头,带着哭腔看着我。
她那姿势,分明就是要刻人。
我心里一凉,强装镇定的问道:
“熙熙,是谁死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