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有怨恨。”许道敬很肯定的说。
许意欢从容不迫的笑着:“我怎么敢。”
她是上天的宠儿,无人可以否认。就连极其挑剔的许道敬都不得不承认,许意欢在什么方面都是顶尖的。
“你有优秀的能力。我很想把我一手打拼出来的产业继承给你。”许道敬说。
“您也说了,是想。”
“对。”许道敬承认:“但我不希望一个随时能咬伤我的狼拥有权利。你觉得呢?”
许意欢定定的看着他,在许道敬这里,她没有任何底牌,她的一切都是许道敬带给他的。
甚至于她一度觉得,她不该怨恨一个把好资源都给她的父亲。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总是十分压抑,她不想原谅这样一个利益为先的商人。
于是她心里的念头,把所有许道敬对她的好,都认为成利益,都认为成在玩。
她没有否认许道敬说的话,不知道是为了气他还是是许意欢的真实想法。她只淡淡的笑着:“您既然怕我,为什么要栽培我?”
许道敬也笑了,许意欢很少看见他笑,不过他一笑许意欢才发现,其实她很像他。许意欢这才找到一个和许道敬相像的地方。
许意欢的母亲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当初顶着巨大的压力嫁给了父亲。
“大概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许意欢轻嗤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她仍是带着笑的:“找我,有事吗?”
许道敬见许意欢油盐不进的样子,最终是放弃了,他开始和许意欢说正事:“你获得了第一学府的保送名额?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许意欢厌烦极了他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询。
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您这说的什么话,您在意过这些吗?”
说来的确,许道敬工作繁忙,很少在意许意欢的成绩,许意欢母亲还在世时,许意欢也曾满脸欣喜的把满分试卷拿给许道敬看,可许道敬是怎么做的,他只冷漠的说:“这么简单的题不得满分都是给我丢人。”久而久之,许意欢再也没有在许道敬面前拿出自己的成绩。
许道敬皱着眉,“收拾收拾,准备去第一学府。”
许意欢笑着:“抱歉父亲我不打算去。”
许道敬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火,听到这句话他生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够了!许意欢!闹够脾气没有?”
“我可没闹。我不想去第一学府。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许意欢说。
“为了那死去的简临安?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让死人来左右你?你母亲是一个!简临安又是一个!你为什么一定要为了死去的人来让活着的人不快乐?”许道敬声音大了些,震得许意欢觉得害怕。可她仍站的笔直。
这些话似乎戳到了许意欢的痛处,许意欢卸下了伪装,第一次在父亲面前露出了冷漠的表情:“他们也曾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人死后就会被所有人遗忘的话,那该有多可悲。”
“父亲,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未等许道敬说话,许意欢转身就想离开。
刚转身,许意欢就觉得脑袋一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地上滴落的几滴血以及摔到地上破碎的花瓶。
许意欢用尽全力抬手去摸后脑勺,只摸到了粘稠的液体,是血啊。
许道敬是不是疯了。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一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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