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医生也凑上来看:“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打火机?贺哥,你昨晚上还咳了好久吧,别抽烟了,回家记得去做个体检。”
贺平举手投降:“行行行,知道了丁大夫。”
丁医生转头严肃叮嘱乔鹊:“还有你,别忘了去校医院打针,知道吗乔鹊?”
乔鹊一愣,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知道了丁医生。”
半小时后,乔鹊三人已经坐在了校医院的诊室里。
时间已经到了正常工作学习的点,校医院也正常运转起来。
乔鹊面前的医生是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满脸笑容。他动作慢吞吞地换上白大褂,拍平身上每一缕褶皱,又慢吞吞的把面前托盘里的酒精棉球、镊子、一个一个拿出来,左摆右摆排列整齐,最后还慢吞吞地给自己泡了杯养生茶。
过了二十分钟,他才清了清嗓子,慢吞吞问道:“同学……你哪儿不舒服啊?”
急性子赵可心恨不得把心拿出来挠挠,抢着回答一气呵成:“我弟弟昨晚出去玩被捅伤了屁股伤口有点感染医生请你赶紧给他打一针破伤风。”
乔鹊:……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姐姐!
医生: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乔鹊摸着屁股走出诊室,想起刚才给自己打针的护士小姐姐嘴边暧昧又怜惜的笑容,想抱头痛哭。
绝望了,对这个所有女人都觉得你是钙的世界绝望了!
乔鹊叉腰怒视赵可心。
赵可心双手合十一脸沉痛,叨叨叨说了整整三分钟的“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一着急就容易说话不过脑子,道歉到最后,回想起小护士看乔鹊的姨母笑,忍不住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乔鹊见状,眉眼一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乔鹊才说:“可心姐,你终于笑啦,太好了。”
赵可心笑着笑着就停住了,她看了乔鹊一眼,默默地在诊室外的软皮凳上坐下,低下了头。
过了几分钟,才愣愣地开了口:“对不起啊小乔……让你担心了。我只是……”
乔鹊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我懂的。”
赵可心拍了拍自己的脸,遮住了表情:“……我呢,是很讨厌周天。他那种男人,劈腿、没用、自大、直男癌,简直是全世界女人的公敌,我在心里骂过他好多次,让他去死……但是,我……我没有真的想过他真的会就这么死掉。”
乔鹊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赵可心:“我是第一次看到有认识的人这样死在我面前。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意外,是被人杀死的,死得那么难看,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就算他现实中不会真的丧命,但……变成植物人,也还是太残酷了……”
赵可心苦笑一声:“其实我的第一个世界里,也死了一个队友。当时是在一个森林里,他被怪物吓到,到处乱跑,最后摔下了悬崖。他是个不错的人,当时我也很伤心,但是情绪都没有今天这么起伏……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乔鹊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视线却越过她的肩头,撞进了站在一旁的江鹭池的眼睛里。
江鹭池的眼眸冰凉,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一把出鞘的兵器上锋利而寒冷的光,第一次正视了乔鹊的目光。
“乔……同学?”
一声男声打破了早晨校医院的安静,也把乔鹊唤回了现实。
张祁阳正抱着书站在几米开外,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乔……鹊是吧?大早上的,你怎么来医院了?”
接着,又看了看显然垂着头伤心的赵可心,和一脸冷漠站在几米外的江鹭池,有些搞不清眼下的状况,狐疑道:“这又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乔鹊:……
他迅速地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场景,赵可心掩面哭泣,自己坐在旁边安慰,而江鹭池事不关己环手靠在一边,脸上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
乔鹊艰难解释:“我……昨晚旧病复发,表姐,哦不,表嫂送我来医院……然后因为太担心我就哭了。”
张祁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吗?”
乔鹊一脸严肃地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没错。”
正在这时候,诊室的门开了,那医生慢悠悠走出来,正撞上尬里尬气的乔鹊他们。
他看向乔鹊:“哟,还没走哪。正好,刚才忘了叮嘱你,你这伤啊可要回去好好注意了,别碰水,修养两天。你们小年轻啊……就是不懂事,屁股这地方神经密集,不好好养着以后有你后悔的。知道了吧?”
乔鹊:“……”
张祁阳表情更微妙了:“旧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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