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心:???……我没听错吧?
然而转眼贺平他们就走到了身边,一起向楼里走去,她只好咽下了满脑袋的小问号,跟着向里面走去。
乔鹊是最后一个踏进办公楼的,没想到的是,等他的脚跟完全跨进大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不仅乔鹊吓了一跳,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第一反应就紧紧聚到一起,警惕地向门外退去。
乔鹊的背部撞上了壁障。
他呆住了,立刻伸手向后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可刚刚还在背后不足30cm的大门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堵实心的墙壁。
乔鹊的额前一下子沁出了汗珠,“刷”地转过身去,从印象里应该是门沿的地方一路摸了下来。
一条缝都没有,摸起来像是一块完整的大理石。
很快也有人注意到了这点,慌乱地在墙壁上拍着,大喊大叫起来:“门呢?刚刚不就是从这儿进来的吗?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冷静一点!”黑暗中,贺平沉稳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装神弄鬼罢了,都不是新人了,怎么还这么手忙脚乱的,小乔都还没害怕呢。”
被他这么一说,刚才显得慌里慌张的那个男人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抱歉啊大家,是我一惊一乍了。”
乔鹊本人:……不是,其实我都快被吓死了。
贺平找出之前就准备好的手电筒分发给他小队的几人,乔鹊他们自己准备了,也从背包里找了出来,一时间众人纷纷拧亮了照明。
有队友刺目的光线不小心划过乔鹊的眼睛,乔鹊本能闭了闭眼。
站在乔鹊身边的赵可心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乔鹊,你怎么了?!”
乔鹊不明所以,一下子愣住了。
所有人的手电都向他照过来。
他瞬间成为全部光线的焦点,满头满脸的血迹暴露无遗。
那些鲜血混着他的汗液,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把白色T恤染成触目惊心的颜色。
被所有人盯着,乔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钻,他不知所措的伸出双手,两只白净修长的手掌上,覆着一层尚未凝固的血液,殷红地流淌成小股,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赵可心伸手撸了把他的脑袋,仔细看了看手指上黏上的东西,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是血。小乔,你哪里受伤了?”
乔鹊的灵魂已经飘了一半,机械地摇摇头:“没,没有啊。”
他双手无措地在身上揩了揩:“我什么都没做啊……这到底是……”
丁医生立刻上前扶着他的脑袋帮他检查。
“是这里。”江鹭池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众人对乔鹊的围观。
江鹭池的手电光束打在乔鹊身后的墙上。
如果,它还能称得上是“墙”的话。
乔鹊刚才上下摸索过,这明明是一堵光滑墙砖手感的硬质墙壁,可现在它完全变了样子。
赵可心不可置信地轻戳了一下,手指居然像戳在了裸肤色的海绵上,轻易陷进去一个指节,她立刻如同被什么东西咬了手指一样缩回手来,那地方又慢慢回弹成平滑的样子。
简直像有了生命。
被光照打亮的那几处,甚至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粗黑毛孔,粘稠的鲜血正是从中缓缓渗出,淅淅沥沥汇成了一座快要干涸的血瀑。
方才乔鹊离墙最近,又在黑暗中摸索许久,才沾染了满身鲜血。
“这是什么!”刚才大喊大叫过的男人显然又被刺激到了,噌噌后退好几步,手上的光源也胡乱扫射,脸上又惊又恐。
“动物的……皮?”丁医生表情也有些僵硬,手电的光从下向上扫去,然而根本照不到这堵肉墙的尽头,微弱的光线很快消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黑暗里。
他们显然已经不在正常办公楼里面了。
乔鹊知道,丁医生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此刻大家心里,大概都在猜测这是不是人皮,但没有人敢问出口。
面前的这堵有实感的血墙显然已经超出了“装神弄鬼”的限度,贺平掏出口袋里的湿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声音也有些颤抖:“小乔……看来你的想法没错,这里确实有什么东西,或许是我们一直没能发现的重要线索。”
然而现在他们被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像包饺子一样困在此处,瓮中捉鳖,可以说十足被动了。
赵可心嫌弃地擦着刚才的那根手指,嘴里小声骂着“这特么想恶心死哪个密恐”,一边偷偷留心所有人的反应,然而周围实在太黑了,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她耸了耸肩,随手把用剩的纸巾抛开,道:“既然拦着我们不让走,那就只好迎难而上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丁医生笑了一声,十分钦佩:“赵小姐,你胆子真的太大了,比我们这些男人厉害多了。”
赵可心“啧”了一声:“哎哎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看不起谁呢?谁规定女人胆儿一定要小啊。况且我的能力就是阴阳眼,撞鬼家常便饭,日常公司上厕所都能见着一二三四个鬼,心情好的时候蹲坑无聊还能陪聊。最烦这些神神叨叨没啥杀伤力的伎俩,吓唬哪块小饼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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