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澜心有余悸:“嗯。”
银望舒吐槽自己这些年在兔族吃肉的艰难,光顾着说话,等发泄完心头积压的郁闷,低下头,发现菜没剩多少了。
她瞪大眼睛,卧槽,这头狼也太能吃了吧,菜都让他吃完了,她还吃什么?
银望舒眼底燃烧起熊熊火焰,撸起袖子,开抢。
宿星澜余光瞥见银望舒的动作,眼眸微垂,手上筷子骤然加速。
两人你来我往地较劲,筷子飞速挪移,很快饭菜吃光抹净。
吃完了饭,银望舒揉着肚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兔躯一震。
糟糕,她刚才干了什么?
她跟大佬抢菜了!
说好的为他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呢,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印象分不会降到地心吧呜呜呜。
不同于银望舒的懊恼和忐忑,宿星澜心情愉悦,走出凉亭,接着练剑。
果然是修炼狂魔,放在银望舒上辈子,那就是学霸。
银望舒悄咪咪观察了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渐渐放了心。也对,大佬心胸宽广,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东西收拾好,便提着食盒离开广寒亭。
从这次开始,银望舒开始了每天三顿饭菜的往香积峰上跑,陪吃陪喝都做到了,但陪聊还差点,都是她说,宿星澜这支高岭花,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但两人的关系好歹没有像最初那般僵硬了。
抱大腿取得可喜进展,银望舒高兴地去找族长汇报。
族长院内。
三水长老汇报了灵田方面的问题,临近药忙季,掌管兔族财政大权的三水长老忙碌不停。
说完灵田的事,三水长老想到银望舒,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族长,您留下宿星澜我能理解,可为何要让小望舒去陪他呢?”
三水长老回去后细细一想,越想越不对。
小望舒是他带大的,她的性子他最清楚,说得直白点,那就是女土匪。宿星澜又独来独往喜欢清净,两孩子性子南辕北辙,连待在一个屋檐底下都容易出事,更莫要说,交朋友。
族长此番安排,像是要两孩子强行凑在一起。
“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三水长老愁眉,族长做的事从未出错,可这回的安排,怎么看都像多余。
族长没有回答,许久才缓缓道:“老夫答应月衡,要护着她长大,可惜,老夫要失言了……天帝山秘境即将开启,纵观兔族这一辈,除了小望舒,已无人可参与,所以……”
三水长老一惊,“您要让小望舒去——”
“族长爷爷,我来了!”
院门外,一声清脆呼喊声传了进来,听到声音,族长和三水长老当即止住了话题。
银望舒的到来,让院内气氛为之一松。
“族长爷爷,我要捣药了。”银望舒欢快地跑进院子,小厨房里取出捣药杵,把药材放入捣药罐中,咚咚咚地捣起来。
族长每天都要喝药,有几味药材特殊,需得用捣药罐捣碎了才能激发出药性,大人们都忙,这工作大多时候都是银望舒在做的。
银望舒边捣药,边与三水长老说着话。等天晚离开之时,听到他说起下个月的药忙季,药田以灵水花为主的一批药材成熟,到了采摘的时候。
银望舒早对药田好奇不已,自告奋勇要参加,“我也去!”
倘若金镜长老在,定会严厉喝止这小兔崽,没事别到灵田里捣乱,但此时院里只有族长和三水长老,两个老人一贯宠溺幼崽,银望舒一撒娇两人就答应了。
族长:“去药田看看也好,不过要听你三水爷爷的话。”
银望舒点头,转念又问:“族长爷爷,我可以把宿星澜也带过去吧,他一个人待在山上挺无聊的。”
“可以。”三水长老欣然同意。
银望舒眉笑颜开,愉快地加快手上的动作。捣完了药,见三水长老还没走,便明白两个大人是有事情商量,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蹦跳着离开。
银望舒走远了,三水长老脸上的笑容顿收:“族长,您要让小望舒再走上月衡的老路吗?”
族长神情悲悯,“我们已牺牲了太多人,必须走下去。”
三水长老:“可是小望舒还小,现在就让她去,太残忍。”
老族长:“所以,才安排她照顾宿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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