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可不是那种有了钱也装穷的人,而是实在没人家实,光是山东的几个大世家,占有的田亩和佃户,几乎能占到山东税赋总收入的五分之二,这还不算他们与商家之间的往来,自家经营的灰色收入,光指郑家,就凭郑须游向我私下透露的,他家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大家南北,其财富总值,绝对能达到一个天数字,至少要比一个大唐属国的税赋收入还要高。
这是一次郑须游跟我喝酒聊天时半醉半醒间透露出来的,当然,身为正人君的本公虽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这个惊人的消息,但是我至少能通过观察和私下了解,还有通过进奏院的渠道了解到,大唐的王公贵族和着世家门阀至少占有大唐税赋收入的三分之一。
照贞观二十一年的税赋收入,一共是百八十五万贯,当然,这只是指大唐百姓的税赋,并不包括各蕃属国的贡献,照这样来看,如果能让大唐所有民按规矩交纳税赋的话,大唐贞观二十一年的税赋收入至少要提高到一千万贯才算正常。这些官僚,王公贵族,还有士家门阀,简直就是一批攀附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虽然我也是其之一,但是我是一个有进取心和改革心态,富有革命精神,为了国家大义而能放弃私利而站出来控诉这个社会不公平现象,富有牺牲精神的吸血虫。
苦熬心机。花了很多地时间,总算是大概地完成了这些东西,其实大唐的税并不重。可以说。农民的税是相当轻地,租庸调制是以均田制为基础地赋税制度。它规定:“每丁岁入租粟二石。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二旬。|事而加役者。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
其实百姓何以成隐户,这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灾害发生。百姓无衣无食,自然只能卖田以济口腹,这样一来,失了田亩之后呢?只能成为买下其地的地主地佃户。成为了隐户。有地出外乞食,后被勋贵或是世家所纳,成为他们地农人。这便成为了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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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原因就是劳役。大唐规定,岁役二旬,也就是说,每年,每一个农人需要为国家义务做工二十天,如果不愿意干。那你就得交纳相应地钱帛来换取义务工地天数,但如果你为国家义务做工超过了二十天,多五天的话就免去你当年所需要交纳地调。如果满了三十天,也就是一个月。那么。你今年地租调可以全免。
但是有些国家官吏,却不照章办事。甚至驱使百姓做上两三个月的劳役。有时候,还借官府地名义,让百姓去为他做私事,这样一来。误了农时之后,农民没有了产出,自然也只能售田糊口,告状?抽你个皮开肉绽算是轻地。真要若闹了县令或者一州之长,定你个反乱政府的罪名都有可能。一来二去之后,大家不逃也得逃了。
逃户的增加,自然也会使国家的税赋减少,这一点是肯定地。而且,我这里面虽然没有直接点出国家地行政命令,很有可能会由于官吏的不作为和肆意妄为而造成反效果,我爹都已经看出了其的关键。相信凭李叔叔地智商一定能瞅得出来。瞅不出来不怕,我爹肯定会指点李叔叔地。
只要老爷能把这份经过了我跟几个婆娘精心考量,仔细地测算出来的清单交到李叔叔的手,这位喜欢发彪的大唐皇帝陛下怕是绝对会气的七窍生烟不说,还有可能窜城门楼上吼一夜的《月亮之上》。
果然,第二天老爷上朝之后。私下去与李叔叔会晤了一场,李叔叔当场暴怒了起来,也不知道李叔叔说了多少句不明语言,老爷自然不会向我透露,免得折损人家皇帝陛下地脸面,不过,老爷还是告诉了我,李叔叔气的差点把栖凤阁给掀翻掉,而且,严令老爷来告诉我,无论如何,必须要给李叔叔一个能够解决这些弊端的改革方案,不然,李叔叔地怒火很有可能会撒我脑门上。
听了老爷转述的话,本公赶紧对着皇宫方向行礼,嗯,两个指齐齐指天,老不羞,老匹夫,卑鄙下流,本公是大公无私地为国效命,这老家伙倒好,竟然把本公当成了出气筒?
老爷
能瞅不出我那满胸的怨气。“呵呵,二郎做甚,此激你?真是少年心性。”
“父亲教训得是,可陛下这话实在是让孩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明明孩儿替陛下办了件好事,凭什么想把屎盆扣我脑袋上。”对老爷要尊敬,可是对那老流氓,在老爷的跟前,父俩说话就没那么多的顾忌。
“好了好了,胜不可骄,败不可馁,荣辱不可惊,方为天人之本色,君之道也,二郎你还差得远呢,你说地没错,陛下就是在激你,告诉你小,陛下这后边还有话,败有罚,成有赏,若是你能把这事给办得让陛下满意,陛下亲口说了,只要你愿意,封你一个县公都成。”
“县公?”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开国县公是大唐最高的爵位称号的最低阶,可这也绝对不是轻授于人的。
娘亲激动的眼都直了,不顾仪态地一把就扯住了老爷了的衣襟:“老爷,这话真是陛下亲口说的?您莫不是逗妾身和二郎吧?”
老爷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种大事,老夫能拿来开玩笑不成?不过,成不成,这就得看咱们家的二郎自个能不能争这一口气了。”
大唐在贞观十一年起,就确定了新的定爵制度,分爵等:一等为王,食邑万户,正一品;二等为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三等为国公,食邑三干户,从一品;四等为开国郡公,食邑二干户,正二品;五等为开国县公,食邑—干五百户,从二品;等为开国县侯,食邑一千户,从二品;七等为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八等为开国县,食巳五百户,正五品上;等为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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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目前的爵位就是等的开国县侯,不过,想要从开国县侯升至县公,非大功劳不可,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破爵位而已,那食邑说真的,我还真不看在眼里边,人多有个屁用,本公又不造反,再加上本公的食邑远在辽东,就算是如今大唐帝都长安至辽东的水泥直道已经全线通车,可是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来月,本公除非是吃饱了撑的,不然,我打死也不会再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本公没空,那点儿产出还不够我手下的一个作坊一年的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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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若是看到我这表情,说不定又会夸我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侵,不被富贵所惑。可问题是我真兴奋不起来。不过,落到爹娘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老人家的思想跟咱不一样,认为一门两公,绝对是大喜事,更是房氏满门的荣光,为祖宗增光添彩。
娘亲两眼都快冒出金花花了,若不是老爷拦着,怕是这会娘亲说不定已经赶去宗祠上香拜祖宗去了。“夫人这是在急什么,事儿都还没个谱呢。”老爷有些哭笑不得,娘亲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恢复了精明能干的房家作主的女主人本色,冲我很是严肃地道:“二郎,平日里你瞎闹,娘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种光耀门楣,给咱们房家脸上增光的大事,你可一点也不能马虎了事,到时候,小心为娘饶你不得,听明白了没有!”
娘亲的雌威之下,我还能说啥,朝娘亲和老爷保证,我一定会努力拼搏进取,发扬华民族不怕牺牲、不怕流汗的精神,努力地为房家争光添彩,总算是把二老给搞定了。向二老道别离开之后,我一脸的憋气,这个无耻的帝国主义头,生意倒是做的够爽利,他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的钱帛,就拿了一个空筒爵位来把本公给套牢了去。
还不如把本公的四品官再往上顶一顶,嗯,搞个归德大将军的名头顶着,那可比什么空头的县公要听起来安逸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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