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开喘着气,问道。
少女环顾四周,“废物,你是路痴么?找不到方向,就要看天空的星星,没有常识的话,你不会问么?”
“闭嘴。”开冷道,沉默了一会,“天上的星星那么多,看哪个?”
“废物。”少女揪着他的耳朵,“那颗是北斗星,而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南方,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直走,不要转弯。”
“本王早就知道。”开甩了一句,朝着前方奔去。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滚下山坡,撞到了大树上。
她痛苦的呻吟着,“废物,这是壕沟你不会绕着走么?”
“是你叫本王直走的。”开推开了身上的她,“本王在给你垫底,你喊什么?”
“你……”少女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笨的和头猪一样,不只是花瓶,还是个不知道变通的花瓶。
开气恼,本王是路痴,何时走过山路,出门都是有人随行,要不就是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路。
坐了起来靠着大树,回想起三年前被朱七七恶搞,骑着受惊的马,晕倒在山野,醒来的时候,找到她却花了两个时辰,而她的位置却离自己出事的地方不过是数里。
要不是路痴,当年她被人劫持的时候,也许会更早的找到她,让她免受欺辱,而不是被困在树林里,耗上了一整天,累的,饿的头晕眼花,醒来时筋疲力尽,却已经发现时间足足过了一天。
一拳砸像了大树,路痴,可笑的路痴,天亮走不出去,以她的穿着,以她焦急的神情,必会被追兵赶上,到那个时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猪婆,对不起,我是废物,三年前有愧于你,如今更加的有愧于你,你的哥哥对于你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当年你舍弃了性命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哥哥,而如今……
少女抖落身上的雪,“楞着作甚,还不走?”
“我们……”
“笨死,我们到了半山腰,在走就下山了。”少女抬起了脚步,朝山下走去。
“什么?”开跳了起来,嘴角溢出了笑容,“猪婆在天有灵,一定是她指引我们。”
少女满脸黑线,姐还活着,是你狗屎运好,跌下山坡,少走了许多冤枉路。
“等等。”开叫住了少女,“我们想到了山路,他也必定会想到,我们走的是小路,而且又是靠双腿,他们是快马,一定封锁了路口,等着我们出去。”
“那怎么办?”
“等,让他们确信我们并没有走山路,而是顺着大路逃走,那个时候必会放松这里的警惕,我们趁机在逃走。”
“废物,这是冰天雪地,如何等?不出去,冻也会冻死,还有吃呢?”少女翻了个白眼,怒道。
“本王只是对你的身份好奇,为何你会惧怕他找到?除非你是他的女人,否则凭本王的身份带走一个人还不成问题,为何要受这份罪?”开淡淡的说着,仔细的留意着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猪头,我是他的女人,怎么还会为另外一个男而逃出皇宫?若是公主又怎会如此狼狈?不要在那里试探我的口风,有空好好想想怎么出去。”
少女沉默了,自己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在山林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却是风平浪静。
开和少女饥肠辘辘,看着眼前的野鸡,吞着口水。
“废物,你没事抓个野鸡作甚?又不能生火,你想馋死我么?”少女踹了他一脚。
“你……”开丢开了野鸡,把她逼向了大树边,“不要挑战本王,你只是个囚犯,不要一副命令的语气,不要得寸进尺。”
“滚开,不要离姐那么近。”朱七七一脚踹到了他的身上。
“你……”开怒了,揪住了衣领,“不要学猪婆说话,你不是她,只有她可以如此对本王,你没有资格。”
“啪啪。”两个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
“废物,你居然敢打姐?”少女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她委屈到了极点,他居然打了她,那个每次都被自己修理的废物,打了她。
“不要在本王面前装可怜,在本王眼里,你除了是个囚犯,一个对我有点用的囚犯,什么都不是。”开甩开了她的手,冷冷的坐在了雪地上。
“我是女人,你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你这个废物。”朱七七咆哮道。
“不要以为你拥有闭月羞花之貌,本王就会怜惜你,废物不是你可以喊的,天下只有一人可以喊,可以叫,不会让本王动怒,那就是朱七七。”开扬起了手,又是一个耳光。
少女捂着脸,咬了咬唇,“不要在姐面前装出一副似乎对她一副痴情的样,你的心何曾有过她,你嫌弃她,人尽皆知,你为了另一个女人,出手伤她,花语国无人不晓。她还在禁足,你却救出了伤害她的女人,你你……就是一个贪图美色,无乱男女的混蛋。”
“闭嘴。”开捏住了她的下颚,狠道,“想活着,就给本王乖乖闭嘴。”
“姐不会,姐长着嘴巴就是为了说话。”少女直视着他,“废物,废物,废物……”
开松开了手,坐在了雪地上,“不要在叫,你会让我想起她。”
少女怔住了,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悲伤,语气近乎于哀求。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下来,他靠着大树,闭起了眼睛。
“她很喜欢吃,很喜欢睡,很怕无聊,那张嘴如刀,心却是豆腐。她和你一样喜欢叫我废物,和你一样喜欢揪我的耳朵,喜欢踢我的屁股,喜欢给我抬杠,喜欢一副保护弱小的姿势,只允我被她欺负,而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她懂我的举动,我为另一个女而伤了她,她没有怨过,没有怪过,只是用她的方式来保护着我,她没有笑过我的痴傻,只是轻叹,爱一个人没有错,无乱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爱了就是爱了。她在骂着我的同时还在安慰着我受伤的心。”
“我习惯了被她捉弄,习惯了被她一次次赶出牡丹园,习惯了每日赖在她房间,想着各种借口抱着她肥胖的身躯入眠,那段时间是我睡的最踏实的岁月。王府每个人都习惯了有她,而她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在我为了留住她,而布置一切的时候,遭到了袭击,王府不在是王府,牡丹园不在是牡丹园,花凋花谢,碾转三个春秋,以为时间可以淡忘她的存在,以为那只是一时的习惯,日会恢复到从前,从前没有她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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