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白云朵神色娇慵地倚在桔黄色的吧椅上。俏脸上泛着一抹潮红。静静地聆听着缓缓流淌的钢琴曲。仿佛已经入了迷。那是美国乡村音乐家约翰?丹佛的《TakeMeHomeCountryRoads》。
当音乐到了高潮部分。楚天舒心绪一时难以平复下來。而白云朵的眸中更是隐约有泪花闪动。这就是音乐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就能左右人的情绪。
音乐结束。楚天舒和白云朵进了包间。
包间不大。但很温馨。
还沒落座。楚天舒就问:“云朵。怎么來得这么快。”
白云朵一点儿也沒掩饰。她说:“想早点见到你呗。”
楚天舒说:“为什么。”
白云朵说了句:“因为我要走了。”
服务员进來问喝什么。白云朵抢着说。來瓶红酒。
楚天舒说:“酒就别喝了吧。”
白云朵说:“那怎么行。不喝点酒哪有情调。”
一番话说得楚天舒乐了。说:“好吧。我陪你。”
酒喝得随意。楚天舒给白云朵斟了一小杯。望着她白净美丽的脸。说:“云朵。一直沒机会对你说声感谢。要不是你。或许我这辈子就完了。”
白云朵说:“不会吧。我哪有这个能耐。你哄我开心吧。”
楚天舒说:“我哄你干吗呢。我被他们带走后。差点儿命都丢在里面了。进了医院见着你。才出现了转机。”
白云朵有些好奇。说:“真的吗。我太高兴了。”
两人碰了碰杯子。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楚天舒说:“当然。你知道吗?ahref=":"target="_bnk">:吹侥愕牡谝谎邸N揖涂吹搅耸锕猓何矣芯攘恕;痪浠八怠J悄愀谋淞宋业囊簧H梦业恼紊玫搅搜有!?br/>
对政治和官场白云朵历來沒兴趣。她沒有说话。白皙如玉的手里端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纤长的食指与中指恰恰夹在高脚杯最纤细的杯柱上。随着手指轻柔的撩拨。杯中玫瑰色的红酒缓缓地转动着。抿着薄唇。静静地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躲避着白云朵的脉脉目光。低头问:“云朵。什么时候走。”
“明天。”白云朵并沒有喝太多。神态里却带出一丝醉意。脸色越发红艳艳的。眸光温柔似水。她将头偏向窗外。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
马上就要远赴异国他乡。她才发觉自己是那样迫切地想见楚天舒一面。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多么的令她着迷。到要离开了。更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
沉默。无语。
两个人再沒有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品尝下杯中的红酒。眸光飘忽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半瓶酒下去了。
楚天舒再次举了举杯子。说:“小朵朵。在外面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也一样。”白云朵想笑。却笑得很勉强。她说:“哦。不对。晚晴在你身边。会照顾好你的。”
楚天舒说:“我们都会记着你的。”
白云朵莞尔一笑。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忘记我。”
这话从白云朵嘴里说出來。楚天舒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觉得她像是在为自己的远走高飞作辩解。
楚天舒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云朵认真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人们常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时间。一个是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还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和新欢不够好。”
楚天舒觉得跟白云朵讨论这个问題多少有些滑稽。所以马上问了另外一个问題:“云朵。这次进修有多长时间。”
白云朵轻轻晃着杯子。又很快抿嘴一笑。说:“短则两年。长则三五年。一切看在外面的情况而定。”
楚天舒望着她。一起回忆起了第一次与她邂逅撞个满怀的情景。
当时。两个人都以为转角撞上了爱。然后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知道白云朵强行从他的身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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