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慢慢谈条件了。你不是想要我们的帮助吗?只要你能配合,我们就和你签订契约。”
“哼……要是……那还不如死了。”
“不,契约以你为主导也没有关系。”
“我?你(当我是傻的吗?还是说你是傻的?)……”下面的话虽然没说,却清清楚楚的写在了克里亚的脸上,“明明费那么大劲打赢我,现在又主动要求签订契约?如果是担心神枪骑士团,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答应我?我没理由不保护自己的所(有物)……契约的对象。”
“第一,我讨厌在占据劣势的情况下谈判……”
依芙蕾雅伸出右手食指竖在胸前,左手背在腰后,微微弯下腰。
“……第二,我所提出的契约,和你想要签订的明显有所区别……”
由于是克里亚上身被绑跪坐在地的,这样子两人脸贴的很近,而依芙蕾雅的的视角稍稍带一点俯视。
“……第三,严格的来说,这是场‘交易’。”
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全部伸出来,在克里亚面前摇晃着。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
“没错,如果凯莉丝还在你的手下,而我们又和你签订了有一定约束力的契约……”
“这完全可以写进我们之间的契约里。”
“不,我可不太放心你,比起完全相信契约,我认为再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但是,我为什么要……”
“不管杀掉多少敌人,自己死了就没意义了。”
这已经是赤(HX)裸(HX)裸的威胁,“要是你不肯,我们就杀了你,然后干掉凯芙琳,大不了被神枪骑士团杀了。”
“……好吧,我会解除和凯莉丝之间的契约的。”
那种互相猜测想法,说一半留一半的对话方式,仿佛是两个人都会读心一样。1
“太好了姐姐,这样子(不自然的停顿)就可以解除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凯芙琳,雀跃着抱住自己的妹妹。
“……是啊。”而身为妹妹的凯莉丝,只是淡淡的扬起嘴角,其变化的尺寸想必需要专业器材才能测得。
看到这一幕,依芙蕾雅再度追加了条件:
“不行,必须把凯莉丝和凯芙琳的契约都解除了才可以。”
“你也要给我留点东西才行。”克里亚的背后渗出了一点汗水,但脸上的假笑分毫未动。
“留?她们两个只要有任何一个还和你保有契约,你可以随时和另一个续签。我想,你是先和凯芙琳签订的契约……是吧?凯芙琳?”
“……(沉默)……”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还加上了保密条令吗?我想,你一定是用她们中一个的生命来威胁另一个,互相牵制的吧?”
“确实……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先和凯芙琳签的契约?”
“这个么……”依芙蕾雅貌似无奈的摊摊手,“看她那副(没脑子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错,真不错……就算没有明确的主从关系,能和你合作似乎也不错。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和她们的契约里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在与我解除契约前再签订契约’,‘不允许在与我解除契约的一周内再签订契约’,这是为了防止我直接或是间接的强迫她们续订契约或是转让她们。所以,一旦我和她们解除契约,凯莉丝愿不愿意带你们走我不能保证。”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条,凯芙琳和凯莉丝姐妹才甘愿服从他的命令。毕竟纳姆族的生命相较于巨龙和精灵都太过短暂,只要忍耐几十年,就可以获得解脱。
克里亚特意留下这一条自然不是出于良心大发之类的。第一,他与两姊妹的契约只能是“可以通过契约随时,或是设定条件杀死她们”的程度,一些太过分的命令不可以下达,否则她们可能真的会以死相抗,而且“死亡”只能作为威胁,真的杀了的话不是白白亏损了吗?
所以说,在契约里留下一点希望,保持着希望的姊妹就不可能抵抗的太激烈,反正等克里亚寿终正寝契约自然解除也要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那时候要是他还没完成理想也没什么意义了。
“放心,这个问题我自己能处理,你只要负责解除原来的契约就行了,”说完,依芙蕾雅又转向凯莉丝,“能……答应我一点条件吗?”
“……”凯莉丝沉默了片刻。对于龙族,除了她所认定的“骑士”(克里亚不是)之外,通常是不愿意让其他人骑乘的。
当然,龙族不是会抱着无谓的荣誉感去死的弱智,凯莉丝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只是在她说话之前,依芙蕾雅抢先打断了她,一面用手指轻轻点着她的嘴唇示意不要说话,一边用唇语告诉凯莉丝: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载我们的,只要你答应,解除契约后不要攻击克里亚和我们就足够了。”
“……(点头)……”
环视四周。受伤的娜塔和脱力的斯塔分别被琳蒂丝和特纳奇克横抱着,科里亚则蹲在一边和加特莉丝不知在干什么,稍远的地方,几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奈塔飘来飘去的。
既然人都齐了,依芙蕾雅点了点头,开口道:
“那么,开始吧。”
“……”克里亚看着依芙蕾雅,没有行动。
“唉……我讨厌这种性格。”
“我们的性格不是一样的吗?”克里亚扭动了一下绑得结结实实的绳子说道。
“……”
依芙蕾雅不置可否的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解开了青年身上的绳子,接着扬起手,一连串通用语浮现在她的手心上方,像一张卷轴一样缓缓的向上翻动。
“当克里亚(青年小声的提醒:“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嗯,当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解除了与凯莉丝·山峦和凯芙琳·山峦的契约之后,我,依芙蕾雅·金·罗斯爱尔以生命保证,白螭白天听会与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定契,并且在他成功签订契约之后,依芙蕾雅·金·罗斯爱尔;琳蒂丝.瓦尔基里;特纳奇克.费斯弗,将依次与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签订契约,保证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配合对方行动。”
把手心浮现的文字念完之后,依芙蕾雅一边用食指在虚空中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对着青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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