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萱草躺在萧统的怀中,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话,“我不是萱儿,我是桑木薇,我是千年后的一个赌徒,只因输了牌局,被人砍去了右臂,我还以为我死了,没想到……我只是来到了这里。我决不让历史里的事情发生……”
她的脸烧得滚烫滚烫的,意识模糊。
萧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她的话,他竟没有在意。
而靠在石壁后的凌悔却把萱草的一字一句全部记在了心上。带着满心的疑问,他悄然离去。
第二日本应是行刑之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一直等到了第三天,萱草才被禁军拖出了地牢。这三天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刺眼的阳光折磨着萱草的双眼,她痛苦的闭着眸,身子突然一轻,被人凌空抱起。
她轻嗅到那人身上淡淡的佛香味儿,软笑了下,窝进他怀中,安稳睡下了。
一连好几天,萱草都被萧统严密的看在身边,再不让她出门,她在牢里发了高烧,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就不管了,只享受这片刻宁静。
“萱姑娘,再喝一口!”小豆子跪在萱草的贵妃榻边儿上,捧着药碗,泪汪汪的恳求着萱草。
御医开的方子煎了药,萱草只是抿了一口就不喝了,急得下人们团团转。
萱草单手持着一把团扇,仔细欣赏着上面的图案,心情大好的她瞥了一眼小豆子,“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药倒了,然后我赏你十两银子你寄回老家。另一个,是去太子那里告我的状,然后我赏你一百板子直接送你回老家!”
小豆子被萱草扫来的冷寒眸光弄得还浑身一抖,瘪着嘴,不敢说话,只是嘟囔了一句,“哪辈子修来的福,摊上你这么个主子……”
萱草暗笑了下,用手上的团扇敲了下小豆子的脑袋,递了个眼色,“下去吧。”
这时,外面传来嬷嬷请示的声音,“萱姑娘,绸缎庄的小子上来送今年的花样。”
萱草眸光一动,不禁坐起身来,冷下声音,“让他进来。”
哪里有什么绸缎庄,不过是掩护,这是赵延美和萱草之间传递消息的方式。
打着绸缎庄的名目,堂而皇之的把外面的消息传进来给萱草知道。
只是,这一回,萱草下意识的心底一沉。
来人呈上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萱草只是皱了下眉,心不在焉的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当房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打开了盒子,吓得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她后背窜上一股冷气,半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颗人头静静的放在木盒子里,皮肤开始腐烂,甚至还有指甲大小的虫子爬在上面。
这人头就算烂的没有一块好皮了,萱草也能认出,这是高风的人头!
高风是萱草亲手杀害,并将罪名栽赃到临川王头上的。
这件事,萱草以为她做的已经天衣无缝了,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赵延美又是怎么得到这颗人头的!
高风是杀手,当年还是由赵延美举荐给萱草的。赵延美和高风之间或许有些什么,但是萱草从没问过。杀了高风之后,她一直很小心的不让赵延美知道,只说是高风出城避风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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