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没等他想白今后该怎么做的时候,就听前边一阵大乱,原来是皇帝忽忽悠悠的就倒下去了。
————
先是辽东兵变,后来又有皇帝突然晕倒,这些消息象长着翅膀的鸟,很快的传向四面八方。
诏狱中的朱平安已经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么说,皇帝已经答应起复孙承宗了是吧?”
“是。”良久之后,角落处响起一个人声,“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不知是不是故意装着的,反正声音低沉嘶哑的很难听。
朱平安嗯了一声,半晌没有说话,“他跌了一跤,现在怎么样?”
这明显就是关心了?
那个人声似乎有些奇怪:“他这样对你,你还惦记着他?”
朱平安嗐了一声:“对不住我的人的多了,可是这我个人一直都念着别人对我的好。”
角落处黑衣人似乎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了,良久之后才道:“他没有事,你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朱平安嗯了一声,“话说你什么时候,才会用真面目来见我?”
黑衣人:“……”
“如果我是你,有这个功夫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象在咬牙。
朱平安不在乎地笑了笑,懒懒得翻了个身:“我和你说快了,你信不信?”
乾清宫内,宫女太监都已被屏退干净。龙榻上天启皇帝半倚着,他的面前,跪着的正是东阁大学士孙承宗。
天启沉默了好久,最终神色复杂地看了也一眼,含混地说道:“老师,身体可好些了?”
本来
孙承宗一肚子都是念叨熟了的场面话,不用过脑子就能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也只说了一句:“谢陛下关怀,老臣已经好多了。”
一句挺平常的话,双方都听得干巴巴的难受。
“朕已经惩罚过魏忠贤,想必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到现在为止,魏忠贤还在养病状态中。
可孙承宗知道,那天如果不是睿王失心疯了一样去找皇帝,估计自已这个时候,早进地底旅游去了。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天启垂下眼皮,遮住了闪烁不定的目光:“老师,后金倾全国二十万大兵来袭,已经兵近宁远,你可有什么办法退敌?”
孙承宗摇了摇头,这让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天启皇帝瞬间勃然变色。
“宁远城是拱卫山海关前最后一道屏障,绝不容有失。请陛下放心,老臣立刻回辽东去。”
天启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觉得自已错怪了这个老师了。关键时刻,真金就是不怕火炼。
“好,朕马上下旨——”
孙承宗当即跪下:“老臣听——听——”
一个听字没说完,人已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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