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正襟危坐,太后慵懒的靠在椅背。
“你想说就直说无妨,有哀家在,万事都能替你做主。”太后循循善诱,要羽纤实话实说。
羽纤深呼吸一口气,绞着丝绢,头也不敢抬。“臣妾得知皇后姐姐受伤,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去冷宫探望她。不然,皇后姐姐也不会无端端被打入天牢,最终受伤。刚才臣妾想把皇上前阵子赏赐的千年野山人参送去给姐姐滋补下。谁知,姐姐屋内满是名贵药材,后来王爷也进了冷宫探望姐姐。无意间王爷提及,那些补品是王爷送的。怪不得姐姐一再推脱,不要我的人参,她说,还说……”
轩辕烈听到最后处,眼睛微微眯起。大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铿锵作响。
“说什么?朕倒是想知道,她都被打入了冷宫还能说什么。”轩辕烈口气生硬。
太后眼神犀利,羽纤的话让她暗自捏着冷汗。
羽纤瑟缩了一下,“皇后姐姐说,叫臣妾把人参拿回去,好养身体,他日为皇室开枝散叶。我自知有错,孩子流产。但,错也不在于我。”
她说完,竟捏着帕子暗自哭了起来。
太后算是明白了,看着羽纤的眼神被心疼所取代。“皇上,依哀家看,索性贬了窦桑纯另立新后。”
轩辕烈自然是生气,他生气的不是羽纤说的开枝散叶,而是轩辕卿的不知所谓。六年前他离开,本以为是成全。想不到,六年后他回来了,居然连兄嫂都想勾引。
越想越气,轩辕烈一张拍在龙椅的扶把上,双手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大掌“咔咔”作响。窦桑纯,你是不是也等不及了。你想要恩宠是吗?打入冷宫倒是成全了你与轩辕卿的好事,好,你既然想要恩宠,那么朕就给你。
“纤儿,朕有点事处理,不如你陪着母后。”轩辕烈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那一抹离去的高大背影,羽纤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中自是得意。
轩辕烈带着魏公公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院外就听闻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好样的,被打入冷宫她还能笑得出来,看来他是低估了自己的好妻子,好皇后的生存能力。
魏公公正要扯开嗓门通报,轩辕烈一转头一道凌厉的眼神吓退了魏公公和身后的太监、宫女。
他一步一步走进冷宫,看见窦桑纯手中拿着不知道是什么,轩辕翎和轩辕卿乖乖地坐在她面前笑的合不拢嘴。
“母后您太厉害了,好有趣的小耗子。”轩辕翎一边笑着,一边拍手叫好。
轩辕烈沉声喝道,“什么事令皇儿笑的如此高兴啊!”
因不妨他会来,听闻他声音的窦桑纯双手一抖,用手绢做成的小耗子的此时丢在了地上,窦桑纯忘记了中箭伤的事,弯腰慌忙去捡,竟直不起腰身来。
“母后……”
“纯儿……”
不约而同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轩辕烈只能干干站着。
该死的,这是他的妻,他的皇后,轩辕卿凭什么来指染。
“小魏子传御医,快。”轩辕烈走上前,强势推开轩辕卿,当着他的面,将窦桑纯打横抱起,随着走进了寝宫内。
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像如梦初醒般。怎么忘记了,她已经不属于自己来。六年前就不属于了,那时候她与他就不再是一对璧人。轩辕卿兀自冷笑起来,他眼里染上了痛楚与无奈。内心有煎熬,挣扎。
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把她再次抢过来,永远属于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轩辕烈抱在怀中,其中滋味犹怪物在身上啃噬一般难受,痛苦。不,他一定要夺回她,不管多大的代价。
寻思至此,他气得大步离去。轩辕烈见到他黯然离去的背影,炯炯有神的双眸目光如炬。他击败了轩辕卿,实在大快人心。他是天子,是琉毓国的君主,从来没有能忤逆他,违抗他,即便是轩辕卿也不例外,不会有例外……
像是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轩辕烈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愉悦,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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