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冬疑惑的抬起泪眼,不知皇上究竟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看看芊妃的身子,那就让芊妃先看看你的。”
这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包括芊如烟。
当然最意外的应该是静妃。
“皇上你说什么?”一时间她竟忘了尊卑说了你。
“怎么,这会你的身子也金贵了吗?脱!”
最后一个字,夹雪裹冰让人一阵冷。
一时间,静妃愣怔了,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如此陌生。
他怎会如此对待自己?
皇后更是被吓得一哆嗦,垂下头竟没勇气看他。
这个几日前还朝夕与枕侧,与自己温柔缠绵的人,此刻她如此惧怕他。
跪在那里的两个奴才,身子已经不能抑制的发抖。
只有小鱼和锁吉心中是高兴的,锁吉笑着的脸颊上一条鲜红血迹延伸至脖颈,看了让人心酸。
这时碧衣气喘嘘嘘的进门,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奔到主子身边。
如烟冲她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要碧衣搀扶着来到锁吉的身侧,伸手要将锁吉扶起来。
锁吉不肯,却拧不过主子半蹲半跪在那里。
一咬牙也不顾皇上还没发话,站了起来。
皇后瞧了一眼,心下气恼,看了眼丝竹。
丝竹会意,起身就要搀扶起主子。
只听一个阴沉而狠辣的声音传来,“朕有说让你们平身吗?夏渊。”
夏渊一直在门外看着,听闻此话立即迈步至前,当即命人将丝竹拉出去责了杖型。
锁吉大骇,立即重新跪下。
皇后提起的一只腿重又慢慢弯下,双手紧扣住锦袍。却也落下了汗。
芊如烟眸带委屈看向玄冥王,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碧衣带那丫头下去找医官瞧瞧。”
就这一句,足以让芊如烟感恩戴德,她觉得心头一暖,那些委屈都无所谓了。
碧衣眼里一热,拉起锁吉。
那声音再次传来。
“你也一同去吧。”
说的是小鱼。
如烟的泪一直在眼圈打转,此刻跌落。
原来有时候,让一个人感动并非是对她有多好,而是爱屋及乌。
尤其是仰望天下的帝王,此时如烟感动亦感激。
不管昔日他对待她芊如烟如何,今日他能如此善待自己宫中的人,知她心事,如果没有百里冰的事,只怕她就此万劫不复了。
蓝香冬此时,心中却正打着鼓。
她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向着谁,现在看来是向着那芊妃了。
可是,她却偏偏不信,平日里皇上最难抵挡自己撒娇和软声细语的温柔,于是她决定最后一搏。
希望皇上念及旧情。
拉住男人的衣袍,楚楚可怜的开口,“皇上,您刚才是跟臣妾开玩笑的吧。您不会如此对待臣妾的。”
没有甩开她的手,他再次说出的话不仅将静妃打入谷底,还有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皇后娘娘。
“皇后既然来了,也与冬儿搭个伴吧!”风眸转向皇后。
沈秋歌一惊,不敢相信,不禁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幽深暗冽的眸。
他的话清淡柔和,但是却足以让沈秋歌胆战心惊。
静妃会来,他不觉得奇怪。
所以他才下了命令,不让人来玉雪宫打扰。
今天商议大事之际,碧衣擅闯风华殿。
他大怒下便要拿办了她,她叩头认罪,只求他去救她的主子。
那一刻,这个小小奴婢的忠心和勇敢确实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赞赏。
当听到皇后也与静妃一道去的时候,他当下心中躁怒。
是该的到了让她们收敛的时候了,尤其是静妃……
于是,他不顾几位大臣铁冷的面色由风华殿直奔玉雪宫而去。
夏渊和慕千凡自是知道缘由,只紧紧跟着。
一入眼,便看到那张苍白的容颜,紧闭的眼眸,和瑟瑟发抖的身子。
胸口犹如被什么割划着,又犹如被无数细针刺穿,看不见伤口,却闷疼之极。
那个女人正被人欺辱着。
一个男人怎会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何况他是皇上……
第一次,心上有一种被人踩踏的感觉。
那是一种侮辱。
皇后手扶住胸口,才瑟瑟的开口,“皇上喜怒,臣妾只是心中惦念妹妹,才过来看看。不想竟无意将妹妹烫伤,心下一急,只想看看妹妹伤势是否严重。绝没有侮辱之意,请皇上明鉴。”
如烟只觉得腰间一暖,低头才发现他的大手正揽在自己的腰间。
风眸微眯,他终于将目光重回到皇后身上。
“既然如此,即知如烟身上有伤,你就该小心着点。静妃胡闹,你也不拦着吗?还是皇后的威严不足以服众?”
短短两句话,却狠辣犀利。
他从未对自己如此厉色过,今日?
为了她,芊如烟吗?
是的,他刚才叫她如烟,并让自己小心着点。
告诉她该小心点,是说那女人对他有多重要,他都当个宝,所以旁人更要当作宝呵护着,宠供着吗?
最后那一句,更是犹如当头一棒。
她没有阻止静妃,是不识大体,损了国母的胸怀。
她没有阻下静妃,静妃纵是失了尊卑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说到底,应了他那句话。
是自己没有以德服人!
他的意思是,自己做这个皇后不称职吗?
难道他要废了自己,立那芊妃吗?
皇后手指扣进肉里,心痛专心,却不及此时心上万蚁啃噬的痛。
深深叩首,“臣妾之罪,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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