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吗?自然要让双方都满意方可,强扭的合作者在一起,会妨碍未来势力发展的,而她不想给未来留下一个可以预知的隐患。
她坦诚相告这个合作游戏的危险程度,就想看看凰连玥有没有这个胆量冒险了。
如果他放弃,那么她不会后悔的,因为若是因为危险便放弃合作的话,这样的人,不是能干大事的人,而她舍弃之,自然一点也不会觉得可惜。
如果他接受,那么她自然很乐意,乐意跟喜欢冒险的人共同进退,那代表着她的眼光没有错,毕竟他是现在唯一一个让她看得过眼的合作对象。
燕山而一针见血地点出要害之处,这让站在她对面的凰连玥心下微惊,他绝没有想到燕山而现下会直言不讳地点出了他所担虑的事情,至少不该如此坦率。
望着她平静无痕的清眸,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认同她狂妄的气焰。
“怎么?徒儿将来莫非真的想要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他含笑着反问道,绝美的容颜上夹杂了某种燕山而看不懂的复杂东西,一双桃花眼中隐隐而动的流光直直地逼近燕山而的清亮眼眸中。
而她,没有丝毫掩饰她的想法,也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眼睛。
“是。师父所担心的事情,未来很有可能会发生。徒儿可以保证现在不杀师父,但不能保证将来不杀师父。”
“徒儿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难道不担心师父后悔吗?”凰连玥轻笑道。
他看着她冰冷的眸子,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代表着她某种程度中的较真。
她说的,未来很有可能会发生。
她说她会对他出手,他很确定地相信这一点。
不过就算她将来如何行事,那也会是以后的事情。如今她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莫非真吃定了他不可?
想到此,他笑意浓厚了起来。
“可是徒儿啊,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呢。只是现在师父想要让事情发生,却绝对有能力办到。徒儿难道就不担心师父现在就对徒儿下手?”趁她羽翼未丰之前,将危险扼杀在襁褓之中,这是聪明人喜欢的行事风格。
然燕山而却坦言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要出手,便只能是现在出手,而且一出手最好能够立即要了我的命。否则的话,师父最好还是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对我下手?”她现在死在他的剑下,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
但是他最好能直接杀死了她,如若留她一口气在的话,将来她对他的报复,必会是今日的百倍惨烈。
而凰连玥是谁?
自然不需要燕山而的多加说明,他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一个聪明人向来都是不做蠢事的,而他不谦虚地说,刚好算得上聪明人之中的一个。
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笑了笑,还是那种很欣赏的笑容。
“不愧是我凰连玥收的徒儿,很好,非常好。资质一流,胆识魄力皆为上乘,师父真是很欣慰,很知足。”他黑眸幽深,星光点点,没有半分迟疑地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你放心,你是师父好不容易收来的徒儿,就算将来要对师父出手,师父现在也舍不得对徒儿下手的。再说,关于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总不能因为将来的危险就什么都不做吧?喝水都有被呛死的危险,总不能连水都不喝吧,所以师父怎么可能会因为未知的将来而放弃现在呢?徒儿,你说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么徒儿恭喜师父,师父跟徒儿之间的协议这一刻开始达成了。”燕山而扬了扬唇角,眼神清冷。
凰连玥没有被她所激怒而对她出手,这一点没有让她失望。
只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有疑惑。
究竟为何他们兄弟之间非要牵扯上一个她呢?
她听到的只是只字片语,距离太远,听不得真切,所以只能大概地从他们对话之中得到一些消息。
不过她不明白他们兄弟之间的那个秘密,一个跟她有关的秘密。
可是她不能问,就算问了凰连玥也不会坦诚相告的。
所以她试探,一路试探他,看他能够容忍她放肆到何种地步?
而得到的答案很显然让她的问号越来越多了。
她相信,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宽容的,那里面必有对他有利的因素存在。
所以凰连玥能够这么容忍她的张狂,自然有他必须要得到某种利益的理由。
而那个理由,却偏偏是燕山而所不知道的,这让她有些烦躁地紧皱了双眉。
因为她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
无法掌控在手心里的东西,总会让她会失去冷静的判断力。
眼下这个凰连玥就是,虽说她要借助他的力量来争取强大的时间,是她开口要求合作的,但是她忽而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她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局中,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中。
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她忽而抬眸,眯起眼眸望向凰连玥,他却是笑得一如既往地狡黠、恶劣。
“徒儿,今晚师父决定带你去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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