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更改,到最后,我成了无梦的女孩儿,站在云端,悲叹着过往。
——题记。
“那时候,哥哥姐姐们带着我下河摸蝌蚪,黑黝黝,滑溜溜的小蝌蚪就像语文课本上的小豆号……一会儿探出脑袋张大了嘴,一会儿摆动着尾巴潜入水底安静的巡视,一会儿……”
稚嫩的童声抖着嗓音高声朗读着手中被汗浸湿了的作文,讲台后的她,双腿都在打颤,像米筛一样抖动着。
坐在前排的洋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儿瞧见了,有手肘拐着同桌,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双双抬头看着讲台上女孩儿捂着嘴偷笑起来。
“这……就是我的童年……”讲台上满面通红的女孩儿抬起头来,正巧看到这一幕,立刻羞得低下了头。
“啪啪啪——”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教师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小女孩低着头慌乱的躹了一躬,快速跑到座位上垂着脑袋。
身子颤抖着,双手颤抖着,她太紧张了。
可是看到作文本上红艳艳的大字,她就忍不住自豪和喜悦。
“文章新颖,富有情趣,继续努力。”
还有那偌大的“99”。
“喂,夏禾,农村真有你说的那么有趣?”同桌的女孩儿扑闪着迷人的大眼看着她,眼里满是向往。
“嗯。”夏禾偷偷将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满手的汗液已经将她作文本上的字弄成了模糊一片。
“真想去玩玩……”小女孩双手合十作出期待状,闪烁着大眼看向她:“能让我再看看你的作文吗?”
“嗯。”确定手上没有汗液了,夏禾伸出手,尴尬的将皱巴巴的作文本递过去,羞红了脸。
“(⊙o⊙)哇,这么高的分啊?真厉害。”同桌拍拍她的肩,接过她手中的作文书后仔细起来。
这是夏禾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朗读自己的作文。
在这之后,每一次写作课,老师都会让她走上讲台。
因为她的文章中,充满童趣的田园乡野,是这些城里孩子们无法亲身体会到的。
“那时候,真是奇怪。怎么都没有烦恼呢?”夏禾躺在午后的树荫下,嘴里叼着随手拈来的野草,看着头顶斑斑驳驳的阳光在树叶间摇曳生姿。
“夏禾!夏禾!给老娘滚过来干活!”母亲严厉的喊声传来,夏禾不得不吐了口中的野草,理一理帽檐,随口答到:“来了。”
哎,母亲曾是多么温柔的女人啊。自从她混完三流大学回来成了无业游民后,母亲对她,就严厉了起来。
小时候。怎么会那么快乐呢?
记得那时候,看山山高,观树树壮,戏水水绿,抚花花艳。
眼里仿佛没有什么是不美的。
夏禾可以在几十米宽的草坪上打一下午的滚,可以在泥泞的土灰路上追逐半晌,可以在细小的河流里游上一整天,也可以爬在一棵树上看一上午的鸟窝……
现在,二十五岁的夏禾,只能忧郁的皱着眉头下地干活。
没有,没有动力,没有希翼,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虚度着,她余下的光阴。
真的,只能如此了吗?
“小哥,再来一杯‘忘忧‘。”女人微眯着画了浓重眼影的杏眼,涂着妖冶红色指甲油的手轻叩着吧台台面,轻旋着椅子微笑着看着吧台内调酒的小帅哥。
嗯,挺不错的长相,很清秀,应该是还未毕业的学生吧!
“好的,请稍等!”那男孩职业性的微笑着看向女人,手熟练的的调着酒。恐怕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做兼职了。
女孩百无聊奈的旋转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状似迷醉的看向舞池里扭动的各色身影,彩色的霓虹投射在她们扭曲的身体上,伴随着刺耳的DJ,说不出的张狂和放纵。
女人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
低头看了一眼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眼中聚集起一抹讽刺。不喜欢又如何?她就是要这样,挥霍掉她余下的三个月生命。
“小姐,你要的‘忘忧‘。”调酒的男孩儿大声对着她喊到。女人随手接过,低头轻抿了一口,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女人知道,她此刻一定很妩媚,很风sao,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就是要这样,让更多可恨的男人为我着迷。
我要报复,报复那些披着羊皮的禽、兽。
你问我为什么?
呵。你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问我是谁?”
女人狠狠的瞪着舞台中扭曲的身体,讽刺的咧开嘴角。
哦,忘了介绍。这女人,大名魏可可,小名可可。当然,你若是亲人朋友,叫她小可就行,你若不是,请叫她魏可可。她今年,24岁。
“哟,小美妞儿,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啊?”一只咸猪手不安分的抚上她穿着超短裙的大腿,满是恶臭、掺杂着浓重酒味的口气喷洒在她面上。
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怎么?大哥也懂得怜香惜玉?”但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男人就是这样,令人恶心。
“对妹子你,自然要怜惜了。呵呵……”那男人说着,复又暧昧的凑近了她。
“是吗?”她笑着搂过了他的脖子,状似娇羞的在他耳边嘀喃。臭男人,这是你自找的。
刚忘记说了,她刚刚得知自己得了性病,医生说,她的生命只剩三个月。她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魏可可难过的思考了很久,很久……
对。就是因为这些臭男人,所以,她要报复,她要让他们,给她陪葬!!
“妹妹,你住哪里?哥哥送你回去。”那男人的手又不安分的搂向了她的腰。
“好呀。”她娇笑着靠进他的怀里,忍着满心想吐的恶心,用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甲恶作剧般戳了戳他满是肥肉的胸膛。
仰着头看到他的目光泛着幽光落在她的胸前,她知道,低胸装内的美妙一览无余。
男人抵着她的下、体有硬物凸起,很好,鱼儿上钩了。
魏可可环着男人肥硕的手臂娇柔无力的出了喧嚣的酒吧,醉眼迷离,男人粗重的**就在耳边,她的嘴角忍不住的溢出嘲讽,呵……
“放开她。”一声大喝在身后响起,很陌生,她绝不认识。至少,此前并未听过这么干净悦耳的声音。
男人和她一起转身,望向声音的主人,是那个调酒的男孩儿,应该二十来岁吧?出了酒吧,倒是更加清秀了。
“你管我?”男人不满的望着他,放开搂着女人腰的手,指着他,口气中满是危险。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男孩儿毫不示弱的瞪向他,魏可可无所谓的退向一旁的墙壁,靠着墙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抱臂看着他们,呵,狗咬狗,她从来不介意。
“找死!”那个让人几欲作呕的男人挥舞着拳头踉跄上前,还未到那男孩儿跟前便被一脚踢趴下了。
魏可可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么不堪一击的男人,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
“那个……我送你回去吧。”男孩儿局促的跟在了她身后。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停下来,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嗯,这下舒服多了。
“那个……可儿姐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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