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你别怕,我在。”夏禾冷静下来,手心里全是汗液,身体也在颤抖,她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夏禾……我好难受……”魏可可看着自己的下.体不断流出的血液,惊恐着。
这个令她厌恶的孩子啊!终于化成血液一点点抽离她的身体,离她而去。
“可可,你别着急,告诉我怎么了好吗?”
“夏禾,谢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她说着,暗了声线,挂了电话。
“喂,喂,喂……魏可可……你别干傻事啊……”
可是除了忙音,已经没了回应。夏禾急得哭出声来。
立刻带上银行卡,又向没归家的舍友们借了几百块钱,匆匆收拾了连夜赶去T市A大。
魏可可高考很成功,而夏禾,普普通通马马虎虎,混了个三流大学。
她赶到的时候,她的宿舍空无一人,她是从宿管处磨破了嘴皮,恳请良久,才要到了宿舍钥匙。
当她和宿管阿姨开门而入的时候,她们宿舍的卫生间里,她穿着睡衣,一地血痕。被水冲刷成一种淡粉色,丝丝绕绕顺着流入下水道里。
魏可可闭着眼,笑得安详。
夏禾的身子,瞬间就软了,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颤抖着手伸出去探她的鼻息。
很微弱。
应该还没死,夏禾心想着,激动的抱起她来。
魏可可的瘦弱,让身为同性的她,也曾一度动容。
宿管阿姨早就下楼去搬救兵了,夏禾只得一个人背着她,她浑身冰冷的血水浸湿她整个后背,带来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你有心事儿?”邵锦年包裹好她的腿,看着她空洞茫然的眼突然出声。
“……”夏禾慢慢回神,恍如隔世。看向他的眼,满是无助。
“你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他肯定道。
“没。只是……承载了别人太多的回忆。”她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手。
手心的伤口没有腿上的触目惊心。
“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邵锦年拉过她的手,之前一直没有留意到她的手心。
“我……啊……痛……”
“看你嘴硬!”邵锦年收起狠狠按下的棉签,听着她的痛呼声心里一阵愉悦。
女孩子就该如此,痛就说出口,苦就流泪,开心就笑,将自己伪装成小老太的模样,看着还真碍眼。
“你故意的?”夏禾瞪向他。
“你在不快点,姚姒必定不会放过你了。”邵锦年笑着,示意她看向挂钟。
夏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六点半了,姚姒那妞确实快要起床了呢。
“谢谢你!”看着他缠好绷带,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她真诚的道谢起身。
“感谢的话不用说,记在心里就好。”邵锦年笑笑,起身进了卧室。
夏禾一片茫然,这算什么?把客人扔客厅?下逐客令?
于是拿过包,依旧是一瘸一拐的。
走到玄关处时,他拿着一套复古的旗袍出来,看着她的背影,“你确定要那样出门?”
“呃……”夏禾低头望着破碎的裙摆,脸上青白交加。
这人,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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