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轻飘飘的说:“你替水若离办事她给你什么好处?”
“你……这不用你管,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筱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
“替她做事,你得罪的是皇上,难道你就不怕没有命拿那些好处么?”念清歌专挑要紧的点来一点一点瓦解她的意志力。
筱雨暗忖了半晌,她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贱人,休要跟我狡猾,你就是想让我放你出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离贵妃……离贵妃娘娘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看来,水若离为了要她的命真是花了大手笔啊。
“她都能不惜千方百计的想要杀掉我,你怎么知道在你得手后她又不会杀掉你呢。”念清歌淡淡的冷静的反问。
筱雨有些犹豫了。
就犹豫那么一小下,念清歌就认定她的出息不大,于是继续循循善诱:“筱姑娘,你既年轻又漂亮,何必赚这份玩命儿的银两,若是你现在想通了,我可以禀告皇上,让皇上饶你一命,对今晚的事既往不咎。”
“你个心机颇深的贱人,少在这儿糊弄我。”筱雨的警惕心很强,完全不信任念清歌的话。
筱雨的汗腥味儿让念清歌有些难过,她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那这样,你现在离开这里,待你走远以后我再出去,今夜的事我闭口不提,我会编一个由头骗过他们,而你,回去照样跟水若离禀告你已经杀了我,如何?”
她思忖了许久,念清歌知道她有些心动了,她怔怔的凝着她。
忽而,筱雨情绪激动的掐住她的脖子:“贱人,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给我银子,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着,她从腰封里掏出来一个匕首探在念清歌的腰间:“别乱动,也别打什么鬼主意,否则我杀了你。”
那冰凉尖锐的匕首刺破了她薄薄的衣料,她紧张的不能呼吸,生怕她一个激动会不小心失手。
筱雨的呼吸有些不畅通。
毕竟在窖子下时辰久了会不舒服。
筱雨四处寻找着什么,忽而盯紧了念清歌,她腾出另一只手‘刺啦’一下子扯碎了念清歌的衣料,而后粗粗的团成了一团塞进了念清歌的嘴巴里。
念清歌呜咽着,筱雨抓起她的后脖子狠狠的把她的头往窖沿儿上甩了一下。
一股子湿热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眩晕的感觉猛然席卷而来。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张。
定要寻个机会逃出去。
“现在我们爬上去,然后偷偷的逃出去,你若是敢打草惊蛇,我随时要你的命。”筱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然在窖子里呆了十几个时辰了,若是再呆下去不但会窒息,而且也会被人发现的,不如趁着夜色黑了逃出去。
念清歌小鸡啄米的点头。
将铺在窖子上的木头盖子顶开,那些杂草散落在了她们的身上,筱雨的眼睛一下子被尘土迷住了。
念清歌见状,心里一喜,机会来了。
她抬起双腿狠狠的踹了筱雨一脚,筱雨一个手滑一下子落下了窖子下,念清歌粗喘着气,连滚带爬的急忙朝上面跑去,她的双腿瘫软了,跪在地上又爬起来,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但是念清歌腰上拴着的绳子恰恰连着筱雨的手。
所以,她跑了一段距离后就再也跑不动了。
筱雨不知何时爬了上来,拼命的追赶着念清歌,试图朝后拉绳子将她扯过来。
有一丝逃跑的机会念清歌又怎能放过,她咬着牙,小手扯掉了口中的衣料,奋命的朝前院跑着,一边跑一边嘶吼:“救命啊,救命,离漾,辰逸,救救我。”
“贱人。”筱雨急了,她跑的愈来愈快。
念清歌满头大汗的朝前方跑着。
离漾和离辰逸等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耳朵也十分的敏锐,听到了这声嘶吼,他们猛然惊觉,全部从房内奔了出来。
念清歌早已踉跄在地,筱雨的脚死死的踩在了她的后背上,念清歌呜咽着,如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动物。
“放开她!”离漾淬冷的声音响起,那王者的气势让人退而远之。
筱雨见自己的计谋穿帮了再也没有后路可退了,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蹲在地上,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将匕首探在了她的脖子上,威胁着他们:“别过来,若是过来我就杀了她。”
离漾和离辰逸不敢轻举妄动。
筱雨见他们不敢上前,她撕扯着念清歌的头发:“贱人,给我起来,起来。”
念清歌的后背只觉得快要碎了,整张脸磕在了冰凉坚硬的石板路上,她每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被筱雨狠狠的甩上一个耳光。
那些官兵们此时正悄悄的四面八方的躲藏在瓦顶上。
看准机会,直接围攻她。
念清歌被她强行的拎起,她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双腿瘫软的直打颤,凝着月光下焦灼的离漾和离辰逸,她咬着唇,悄悄的对他们摇着头。
“你们滚远点,离我远点。”筱雨有念清歌做人质开始提出要求。
离漾深眸一眯,双臂拦着怒火冲天的离辰逸,沉稳的步子慢慢的朝后退着,他声音沉凝:“筱姑娘,你为何要做此举动。”
筱雨冷哼一声:“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少废话,滚远点,否则我直接要她的命。”
离漾他们一边朝后退去一边寻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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