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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个小狐狸精把魂儿勾去了(1 / 1)

155.

“不,妈妈,命,有时候也是掌握在人的手里。她在哪儿住着?你告诉我,我要带几个同学,去为你报仇雪恨。”莎莎忽然扬起头,那样子有点像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的李铁梅。

“傻孩子,你胡说些什么?听话,到隔墙屋里做作业去,我跟你爸单独谈谈。”张桂花说。

莎莎固执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去。

霍小宝与张桂花默默地对峙了好久,张桂花终于发话了。张桂花说:“孩子大了,有些事儿想瞒也瞒不住的。”

“你要给我谈的就是这句话?”霍小宝冷冷地说。

“不!还有。”张桂花说:“离婚对大人来说,也许是个解脱,但是,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你考虑过了没有?莎莎能不能承受住父母离婚的打击你想过没有?”

“你不要拿孩子给我施加压力,或者来要挟我。试想,如果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里,同生活在一个解体的家庭里所承受的打击有什么区别?我认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既然闹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何况,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统统告诉给了莎莎,这无疑把我从这个家庭向外推了一把,我就是想回心转意也被你们堵死了路。”

“霍小宝,你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坏事做绝,好话说尽。你什么时候都是对的,你做什么事都是正确的,包括找情人,包括闹离婚,包括借别人的手打老婆,等等等等。你还有错吗?没有,你霍小宝没错,永远都是正确的。事到如今,你却反咬一口,把责任推到了我这里,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头上,一切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引起的。你说这种昧良心的话就不怕老天惩罚你吗?”

“怕!怎么不怕呢?”霍小宝打断她的话说:“在女儿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隐瞒了自己怎么耍泼,怎么闹事,怎么挠人,怎么损人的全部过程,而夸大其辞地贬低别人,只知博得女儿的同情,却没有想到严重地破坏了女儿的平静,干扰了女儿的学习,摧残了女儿的心灵,破坏了女儿的健康。什么叫昧良心,这才是真正的昧良心。所以,张桂花,我告诉你,你别枉费心机了,我们还是好分好散吧。过去,我们因为不熟悉而走到了一起,现在因为我们太熟悉而分道扬镳,这都是一种必然,再闹腾也没有用,只能闹得两败俱伤,那样对谁也不好,尤其对莎莎更不好”。

张桂花沉默了片刻,才说:“看在莎莎的面上,我们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和好?”

霍小宝摇了摇头,硬硬地说:“不可能了。”

张桂花冷笑了一声说:“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我知道,你霍小宝鬼迷心窍了,。你要想离,行,但是有两个条件。”

霍小宝说:“什么条件?”

张桂花有点阴阳怪气地说:“第一,等我死了;第二,如果我的寿命比你还长,你等不及的话,就交上10万元钱,算作我女儿的生活费。没有别的条件。”

霍小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死过一次跟没有死过一次有什么两样?

张桂花见霍小宝没有吱声,就有点咄咄逼人地说:“怎么,舍不得?那我就把你拖老,拖死。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会轻而易举地让那个小婊子坐享其成。”

霍小宝狠狠地说:“既然你不肯好好协议离婚,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张桂花说:“那我就等着在法庭上见。”

又是一个周末。霍小宝心烦,一大早就溜达着去找诗人马车。

自从那次在悦宾楼与马车作别后,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他再没有见到马车,不觉有些思念。

他敲开了马车的门,还以为这个懒鬼在呼呼大睡,没料到他正在奋笔疾书。马车开了门,把霍小宝让进屋之后,随便说了句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完,说完又伏案疾书起来。

霍小宝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神经质,所以,他也不在乎,就随便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一看,眼前突然闪现出《史记》中的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掩卷一想,世间莫不如此。在这喧嚣的红尘中,在这欲望的时代里,到处充满着诱惑,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像大树底下觅食的蚂蚁一样,为了生存,为了满足某种欲望,来来往往,四处奔波。而欲望就像一艘永远达不到彼岸的船,在人性、物质、权力、金钱的大海中无尽地追寻着,却永远也没有个尽头。往往的,在欲望的驱使下,置党纪国法于不顾者有之。奴颜婢膝,摇尾乞怜者有之,出卖朋友,背信弃义者有之,夫妻反目、兄弟相残者亦有之。欲望是一把双刃剑,它促使你在追求的同时,一不小心就陷入到万丈深渊。

霍小宝正在胡思乱想着,马车突然惊呼起来:“妙!妙!真乃妙句。”

霍小宝回过神来笑骂:“你发什么神经?”

马车说:“你听着,我给你朗诵一遍。”说着拿起一页纸片,边走边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起来:

送你走时

心,骤然间破碎,

泪,凝固在双颊冰凉

直到载你的车撞断

我的视线

碾碎我的心远去,

从此,

我的心放飞

往日的美梦追逐

直到永远

……

马车朗诵完之后,激动得脸色通红,泪花闪烁。霍小宝也受此感染,连声说:“好诗,好诗,要是肖燕能读到,她一定会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马车激动地说:“她能看到的,她一定能看到的。最近好几家出版社发来函,要为我出版诗集。现在衡量一个作家,一个诗人水平高低不是以作品而论,而是以出书多少而论。有了这样一种价值尺度,才出现了只要掏钱买了书号,再差的东西也能变成印刷品。这样一搞,反而把真正的好作品拒之于出版社的大门外。这几年我之所以受冷遇,是因为我出污泥而不染。还好,苍天有眼,他们终于同我主动联系并答应不向我收取一分钱的印刷费,这使我很受鼓舞。是金子迟早要闪光。所以,我要珍惜这次机会,要认真筛选,宁少勿滥,要出,就出本像样的书。”

马车像个天真的小学生受到了老师的表扬一样,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己。霍小宝由此便想,这也难怪,马车的追求不在金钱与权力,只是他的文学与诗。而诗,本是很纯洁的,因而,马车的天真如清泉明澈,便成了一种必然,倘若他太世故了,太藏而不露了,他追求的就远不是这些。想到这里,霍小宝友好地说:“马车,我衷心地祝贺你,等书出来,我一定要为你张罗一次新闻发布会,让报社、电视台等各新闻媒体好好炒一下。”

马车却一脸正经地说:“有这个必要吗?”

霍小宝说:“有呀,怎么没有。你出版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开个新闻发布会,媒体炒一下有啥不好的?”

马车说:“这是后话,以后再说吧。”

看到马车那副怪怪的样子,霍小宝心想,马车完全被诗同化了,同化得单纯而透明。要是换个人来看马车,还以为他是神经质,但,霍小宝不这么看,他能理解。

正在这时,霍小宝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陈部长的,他立马打开手机回。陈部长邀他到乡下吃羊肉去,问他在什么地方,过一会来车接。他含糊了一下说刚出家门要到单位去,就让司机到单位来接他吧。挂了电话,只好向马车作别。马车说,看你这破官儿当得有啥意思,连星期天都不能休息。霍小宝赔笑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改天再来拜访你。说着双手作揖晃了晃,就匆匆打的回到小巢给梅子打了声招呼又去报社。

霍小宝一听陈部长邀他到乡下吃羊肉就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去吃顿饭,而是去“推拖拉机”。因为到乡下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的程序几乎类同,主要就是去玩,早上下去,一起玩到晚上才回来,其间饱餐一顿羊肉,再吃一顿农家小饭,有一种别于城市的恬静与怡然。当然,还必须带足一定数额的钞票,否则就很难玩得痛快。霍小宝之所以要急于到报社去,就是因为口袋中的钱不够,要到办公室再拿一点。霍小宝平时总要在办公室放个三两千以备急用,免得到时尴尬。此时,当他数出两千元装到衣兜里后,才有了一种有备无患的感觉。他知道这是接近陈部长的一个极好的机会,好多人都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接近陈部长,然而,倘不是圈子内的人,即使你想输钱也输不进来。霍小宝有时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被陈部长信任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是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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